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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活下来……”
尽管已经气息微弱,南柳依旧强撑着配合南初雨的抢救,生死一线之隔,她唯一能与死亡抗衡的只有南初锋留在她生命的情意。
他死得那样不明不白,曾经彼此刻骨铭心的相爱,自己又怎么能不管爱人的枉死跟腹中生命,自私的追随而去?
他一定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只要能活下来,就是用尽全力,也要为所爱之人搏一个希望。
在被血色浸透的厢房内,南柳尚在拼尽全力的挣扎,而一门之隔的曲柳馆外厅,依旧是歌舞升平,丝竹管乐声四处萦绕,把这一切都淹没其间,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花楼南侧的一处包房,静静的坐着两个男子,一屋子的欢歌笑语似乎并没能将他们代入其中,两人依然丝毫不受影响的静坐饮酒,间或谈上几句话。
“爷,您说南小姐真的能救南柳姑娘么?”随从打扮的年轻男子微带着焦心之色,低声道。
不同于他的焦躁不安,坐在他旁边富商装扮的男子却只是微微勾唇笑了笑,并未言语,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二人正是乔装成商贾的燕王赫连幽以及他的影卫寒刀,本来以他的身份,要在花楼里要一个女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尚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他如此行事自是有一番思量。
一来,现在是非常时期,敌在暗他们在明,那些人胆敢对冷刀和南初锋下手,无非就是冲着他来的,在还没有查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凡事自然要小心为好,越是张扬越是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他也确实想看看这个传言中柔弱可欺的深闺小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在那看似娇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不可否认,那天的见面,南出雨看向自己时那带着痛楚,却坚毅得决绝的眼神让他动容,而这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
“这不正是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么?”赫连幽双眸微凝,唇角不动声色的扬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本王也想看看她能否应付得来这棘手的事情。”
寒刀却低低的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虽然经过那天的了解,他也感觉到了这个女子并非像南初锋所说的那么软弱,只是她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女流之辈,燕王会不会对她太过上心了些?只望那南小姐别真让主子失望了才好。
看到属下一脸的愁眉不展,赫连幽只是不动声色的品了一口酒,不慌不忙的放下杯子后,才淡然一笑:“你可记得她那天如何信誓旦旦的说要代替南初锋效忠于本王?她既然敢如此大言不惭,想必有她的过人之处,我们,就且等着吧。”
赫连幽说着,深幽的两道目光越过大厅,飘向了曲柳馆二楼的厢房处。
南柳需要的是自救,如果她无心恋世,即便别人费尽心力也无济于事……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南柳体内的毒素都差不多排干净了,身下的血也已经止住,可毕竟失血过多,再加之刚才催吐耗尽了力气,此时的她已经全身无力,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床边。
原本就羸弱的南柳脸色苍白得就像一片透明的纸张,似乎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弱柳扶风,让人看着都心生不忍。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东珠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颤颤的开口问道,心里头忍不住的惴惴不安,虽然她们费劲了力气,好不容易将南柳从阎罗殿门口给拉了回来,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加以细心的调理,还是凶多吉少。
而她们在太师府本就已经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救得了一个烟花之地的姑娘?
东珠已然是慌了神,看向一旁的南初雨,却发现累得气喘吁吁的小姐脸上并没有一丝慌乱之色,眼神里浮动着的光彩坚定而沉稳,让她狂跳的心也不由得慢慢平缓了下来。
南初雨呼了一口气,径直走到南柳床边,握住她苍白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南柳姑娘,我是南初锋的妹妹,我是代哥哥来看你的,就算为了哥哥,你也一定要撑下去。”
现在对南柳来说,求生的意志力比什么都重要,就怕一个挺不住晕了过去,就再难醒过来了。
南柳摇摇欲坠的意识在听到这句话后渐渐回转,困顿的双眸经过一番挣扎后艰难的打开,过了半晌,一个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从她干涩得发疼的喉咙发出来:“我……我可以的……我一定……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