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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冲锋有金武的小组暗地做着一些工作,香兰县里也还有其他人做类似的事,要将这些可能潜在的危机,随时掌控在手里。
惠兰一直都很矛盾,到九月后,永驻镇的兰草栽植项目的进展可谓顺利,基础工作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该考虑公司运作的事,可不能够等产品出来后,再去找市场。要对兰草进行规划经营,开拓市场,必须要借助万利集团来进行,才能做到将市场全面铺开。万利集团有着的资源,铺开来也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些对应的部门,就可开始进行兰草销售方面的推广工作了。当然,真正完成市场渠道的建设,也不是设想那么简单。
这几个月来,惠兰见所有的精力都放到永驻镇里,大多数时间也在那边。也就是要避开杨冲锋,上次在万利集团办公大楼七楼上,两人已经将一切都挑明白了,但男人却没有进一步的作为。而惠兰自己也犹豫起来,不知道这样选择该不该,也不知道自己和万利集团之间的合作是不是就与这男人有关。
这坏人和万利集团李董事长的关系是知道的,惠兰也怕李董事长得知自己和坏人之间的事后,对今后的合作有很多影响。犹豫之中,两人都冷静下来。之后,李翠翠又到香兰县里,惠兰见李董事长后,提到要与万利集团合作的事,李翠翠的人表示了欢迎之意,同意在合作方式上要惠兰自己选择。
交谈之中,两女人也就隐隐知道一些可以意会的东西,惠兰虽察觉了,但却拿不准。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起来,索性远离一些这坏男人,冷静地想一想,再做出自己的决定。但几个月来,始终上上下下地不能作出决定。
相处快有一年了,单纯对这男人,惠兰觉得自己都没有半点可挑剔的。但却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到目前自己已经知道的或察觉到的,就有三四个,还有必要让自己也参合进去?李董事长的意思会所要拉自己加入这样的阵营里去?简直不可想象的事。
花心的男人一直是自己最为痛恨的,虽说明知他花心他有好几个女人,面对他时,心里还是没有那种恨意。心里隐隐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自己心里觉得慢慢长大一般。再见到这男人,生发出一种羞涩感,面对他时就像这要躲开。偶尔还会出现那种不可理喻地将他很坏的动作记住,清晰地印在头脑里。
这么些年来,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称得上好男人的,只是一直都想保护着自己,哪怕就这样将性命都丢掉了。而来自县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贪念自己的人,费了多少心力才保住自己。这时,就这样送给一个分明有好几个女人的坏人?
想到他的老婆,是那般高贵清雅,李董事长身份高绝,那个叫嫂子的,也万分妩媚,让惠兰都没有了一点信心。自己和她们相比,有什么优势可言?也就香兰县这偏居一隅的乡间女人,他会中意自己?要是真中意自己,那次还会放过了?
当时两人在那宽大的客厅里跳舞,已经将气氛酿造出来,男人那东西都直立起来。之后已经明显到那种地步,他却放开了,那只是要自己慎重考虑吗?
后来一直没有独处,也不再说这样的话题。两人都在回避着这样的事似的,惠兰也不知道要怎么样选择,更不知道男人的心思。时间一天天逼紧了,让惠兰选择的时间也就越短。兰草公司要怎么样参与到万利集团的运行中去,已经到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按目前的情况看,到明年春后,兰草的销售进可以启动了。
但今天,杨冲锋突然来电话,要她帮安排一个包间,要那种别人都不会知道包间里有什么人都那种。惠兰原以为他是不是又要和什么女人私会,男人那种德行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便答应下来,让他尽管到酒家来。随后才知道,另外的客人是那两个人。对男人那种信任感,惠兰自然记在心里。
他们这样的见面,惠兰也知道目的何在,选择见面的地方很多,但却选了兰惠酒家,以为着除了对她的信任之外,还感觉到男人对香兰县的那种责任感。也就是他这种责任感,才让自己至今对他在女人方面的坏而原谅他,还能够接受他吧。
等另外两个人都走了,惠兰知道男人们做的事会牵涉到香兰县今后的走向,而就目前看来,香兰县一年或两年后,必将和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这一切都改变都因为这个很坏的男人到来才渐渐开始的。
惠兰对香兰县的变化,不仅仅从果林开发项目看到,也不仅仅从兰草的另一种栽植的效果,从而看到这男人的理念。还从任征、滕明庆、林勇军和吴浩杰等人的改变,任征那软货都硬扎起来,而滕明庆也时常露出自信的笑容,也能够说出铿锵有力的鼓动性的话语。这样的改变对香兰县的人说来尤为重要,只有这些人都站起来了,香兰县才会一改之前那种天色那种一切都从利益为出发点的糜烂至极的风气。
这样的男人,就在不知觉中将这些人慢慢地感受到力量,召回心灵中那种崇高的理想来。自己还有什么不能下决心?看着三个男人在包间里商议大事,虽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从两个人对那帅气的脸上那般的崇敬,惠兰心里不由地有种自豪感。
走到包间门外,惠兰站住脚步,稍微将情绪激越的心压抑一些,让跳速过快的心跳缓下来一些。慢慢推开包间的门,见杨冲锋一个人坐在餐桌边,见她进门也不说话,看着她。惠兰也不说话,转身将门关上,才走到杨冲锋对面隔桌而坐。
桌不大,很精致。这种属于隐秘的包间里,一般都不会对外开放的,都要惠兰点头后才会安排人进来。一般还都挑选完全信得过的人到这样的包间里送茶送水,端菜递饭,一年都难得有几回有人进来。房间布置得很雅致,虽不算豪华高档,却让人感到宁静。
惠兰在杨冲锋的目光下一路走过来,坐下,脸有些发热,却不敢直视着他,却又有些不甘这样被他“欺压”着。顶上几次,均见男人一脸的坏笑,自己却像被他看穿一般。
等见惠兰坐下后,杨冲锋说,“再弄点菜一起吃?”
“好啊,我要你陪我一起。”回来说,将她平时那些泼辣的本性全都收敛起来,显得分外温柔,乖乖女一般。
“有那么乖吗,好像受了很多委屈,谁欺负你了?”杨冲锋见惠兰做淑女状,笑着说。
“有你这么做领导的吗,净把人往坏处看。”说着丢一个媚眼来,惠兰开酒家时日不短,每天都要应付各种男人,对这些丢媚眼的事极为熟悉,让杨冲锋看在眼里就感觉出一些东西来。
“那你怎么坏呢,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故意逗着她,餐桌上的饭菜所余不多,三个男人话没有多说,但吃的却多。杨冲锋留下来时,还剩半碗没有吃净,见女人到来,也就停下了。
“不和你说了,就知道欺负人。”惠兰说着,眼却抬起来,看着杨冲锋,很专注,不肯再说话,就这样看着。杨冲锋也不说话,回看过去,两人便四目相对,目光纠结在一处。惠兰将自己的全部柔弱都释放出来,再无遮拦。
一个女人再强,再彪悍,内心里也有柔顺的一块,平时只是折叠起来,不让人看到,而将自己强撑起来的风风火火展现出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两人相对而视,很快有服务员敲门送来菜和酒。放好后走出去,惠兰拿起酒瓶来,要给杨冲锋斟酒。“今天已经喝过三杯了,我就看着你喝也一样的。”
“我可没有见你喝呢。”惠兰执意要将杨冲锋的酒杯拿过来,而杨冲锋却要护住自己的酒杯,平时已经习惯不突破三杯的量,这时都变成了一种意识了。手去捂住杯子,两人的手就触碰在一起。惠兰先是有点突然而惊,想缩回来,但随即却有些故意了,手指请按住杨冲锋的手,不肯放开。
“再喝就会控制不住要做坏事的,你不怕?”
“怕什么,你还能吃人啊。”说着从杨冲锋手里将酒杯强行抢走,眼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就笑出一个来。这样的笑容,让人看出那种任君肆意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