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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侗达干领着一帮突厥兵,缚着掳来的青壮男女,带着从各部署匪寨缴来的财物,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山寨。空欢喜一场的匪首只能咬牙切齿,恶语频出。
“武王,何忍于此?”匪首侍从愤愤不平。
“你懂个屁,他是屈律啜的人,我敢不得听他的?咳,可惜了那美人,本王连碰都没碰,就让这狗东西捡了便宜呸”
古侗达干押着掳来的人们北进草原。
时值八月,炎炎烈日下,长孙无絮和女匪弯刀红同处颠簸的笼车内,女匪闭目不言。而无絮望着队列中被拉扯抽打的姐妹,心痛不已,一想到自己与兄长途中失散,前途未卜,与二郎相见更是遥遥无期,不免暗自泪流。
一日将暮,一众人越过一片草甸山区,行至管涔山西部时,却遇见一队正东行的突厥人马。为首者是突厥俟斤(官职,略高于达干),与古侗同侍汗庭。
相谈不久后,突厥俟斤告诉古侗,他正奉命向东北雁门郡增兵。古侗不解,俟斤告之详情:“大隋皇帝本要巡幸我突厥汗国,那大隋皇帝言而无信,杀可汗亲随,又欲分裂我突厥汗国,可汗怎可轻饶,所以,大汗趁那隋帝疏忽之际在雁门郡设围,欲取其首级。如今大汗已率兵从王庭赶来,亲围雁门。我等正是要北进突击,以作响应,到时大汗一声令下,南北夹击,一举攻下雁门郡。”
“原来如此”古侗心不在焉地应付道。
俟斤原本人马不足,再看古侗人马却不少,便命其同去。
古侗一听心生不悦,他向来贪生怕死,且重利轻义,此次是要赶着回去献宝受赏享福的,怎可跑到什么雁门郡做那命在旦夕的马前卒?
“这,只怕,不妥啊。俟斤上官有所不知,我是奉屈律啜之命将这些人贩财物带回汗庭的,不能途中耽搁啊。”
“哎?达干有所不知,这次大汗可谓是倾全国之兵前来,你的首领屈律啜也必在营中,所以,你无须担心。”
“恕我难能从命。我只听命于屈律啜上官的。”古侗仰仗屈律啜在王庭权贵得势,便肆无忌惮。
“你休要用那屈律啜塔斯图来压我”俟斤早在汗庭受这个屈律啜塔斯图之压,听此更是怒从心生。
两人互嚷,很快大打出手,两队人马遂陷入纷争打斗之中,混乱不堪。
再看那混乱中的囚车,女匪弯刀红趁一小兵打斗中,弯刀误砍到囚车之际,一伸手便夺去了那弯刀,砍断了绳索,撬开了囚车,杀将出去。
无絮也趁机跳下了笼车,直冲向那呼喊着的被锁起来的人们。
“这该如何打开?”长孙无絮撬弄着锁链,用石头猛砸。
“姑娘,快,在那突厥人身上”一人喊道。
无絮不假思索直朝那突厥小兵冲去。可是近在眼前时,才知自己手无寸铁,只见那突厥兵回过头来直冲着无絮挥刀相向。
弯刀将落,无絮瘫坐在地,惧色呆住。“啊”声一起,却见那举刀的突厥兵被人从背后插了一刀,身直倒地。无絮抬头一看,站着的正是弯刀红。
“拿去”弯刀红手臂一挥,无絮颤抖着接住这满是鲜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