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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听着这些突厥人的部族与边境之事,无絮竟毫无生疏感,连她自己都不觉心疑:“我会突厥语,又对突厥之事倍感亲切,莫非我以前是个突厥人?”
只是,途中总有几个随从来回奔波,似在为那带头大哥传信,这让无絮不禁起疑。她借着马车停歇时,人多马杂,悄声摸到了那带头大哥的车马旁,竟无意间听到一随从称络腮胡男子为“颉利发”,这让无絮陡然一惊。
步至河畔,倚靠在一旁两株绿树边,无絮眉头紧蹙,独思起来。
“小兄弟想什么呢?”络腮胡男子走了过来,见扭头的无絮嘴唇干裂,遂命人拿来了水囊递给了无絮。
“多谢大哥。”
“不过一碗水,何须谢字。你我同路,我还不知道小兄弟你的名字呢”
“我......”无絮略有迟疑,眼角余光瞥见身旁正有两棵树,便随口道:“我姓李,大哥称我李二便是。”
“李二?”络腮胡男子爽朗大笑起来:“你们中原人的名字晦涩难懂,我本以为你又是什么奇怪名字,这名字好,好记既然你称我为大哥了,以后就只喊我那木大哥便是。”
“我瞧,倒是你们草原人的名字更晦涩吧。”无絮说笑间,看着络腮胡男子道:“我不过一介布衣,如何能与颉利发称兄道弟?”
那木顿时脸色忽变,握于腰刀上的手攥得越发紧了些:“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无絮瞧了一眼那腰刀,倒是沉着镇定:“颉利发无需多心,我虽不是突厥人,但也不是你们的仇人。这几日同行一路,诸位秋毫无犯,谨言慎行,我视大哥及诸位为豪杰,故敢如此直言相告。”见那木一时不言,无絮再道:“一路上大哥似在派人打探什么消息,若非急事,想必也不会如此行路匆匆。你们早已把牛马换了布帛,本该返回突厥,却反而南下楼烦?若我猜得不错,这布帛既能献礼打点关系,也能易货,想必比牵那么多马匹牛羊更能掩人耳目吧。再者,你们一路乔装成大唐北境人,掩藏身份,想必去楼烦要见的不是故旧,而是去抓人的吧?”
那木以一种极其警觉不安的神色重又上下打量着无絮,句句正中下怀,就连他自己身边的人都未能深知他的心思,眼前这个相识不过数日,话都未说几句的人却洞穿了他,怎能不让他心生惊恐。
“看来我猜的不错?”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木目光凶悍地拔出腰刀,直架在了无絮的脖颈上。
“我若有害颉利发之心,就不会直言相告。”无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木,故作一声长叹:“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就凭你们如此行径,别说是我,即便目不识丁的百姓也能认出你们,洞穿你们的意图。”
那木疑惑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