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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钱瑜愁眉苦脸，她本来就对复杂的金融课云里雾里，听课时也光顾着研究哪个老师帅，哪个老师在公司地位高，哪个老师是传说中的八卦主角，学到的内容甚少。不过考试时坐在方紫汐的旁边，她也不用担心成绩会不合格。
考完试，方紫汐跟石小眼讨论了好几个拿不准的问题，他说的头头是道，她私下问了钱瑜这个包打听才知道，原来石小眼读研的学校就是林皓辰的母校—麻省理工学院，比起方紫汐排名全美二十的学校来说，高了一大截。
难怪石小眼没有任何的背景也进了金融投资部。
考试成绩第二天就出来了，方紫汐不得不佩服天盛hr的工作效率，成绩发了下来，前三名之中有两名都花落金融投资部，石小眼第一，她第二。
如果没有那次记过处分，这本是个完美的结果，小眼和她，无论如何都将是本届的优秀学员，最璀璨的新星。
可如今，她已经不做任何指望了。
方紫汐一个人在湖边漫步，手里揣着刚刚发下来的成绩单，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这张纸撕碎扔进湖里，反正已经没戏了，留着它还会时不时的心烦。
她刚刚举起成绩单撕了一个角，身后就传来一个温凉低沉的嗓音：“为什么要撕成绩单？”
这仿佛天外飘来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多少次萦绕在她梦中，她以为那是幻听，惊得一转身。
林皓辰正站在她身后，并不是幻觉，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平淡，浓密的剑眉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她，映出她低落的剪影。
“林总，我......”方紫汐垂下了头，她不知从何说起。
他走近她，从她手中接过成绩单，看了一眼，唇角扬起，“很好的成绩，一百多名学员中你排名第二，我没有看错你。”
“不，林总，我让您失望了。”方紫汐咬咬唇，“我被记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