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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里尔·格雷伯克。”德拉科举起魔杖,手腕一挑一滑:“除你武器——”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魔杖应声飞了出去,掉落在远处的灌木丛里。
“噢,你了解我的。”狼人看了眼皎洁的圆月,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我根本用不惯那根该死的小棍子——”
还没等他说完,黑色的皮毛突兀地长在了他的脸上,随后如波澜一般向全身扩散,原本就高大的个子又开始向上增长,骨架的构造也从人类的形态往兽类迁延!
他要变身了!
荒川神色一厉,身侧的游鱼聚成了偌大的水球,直接让他的头上套去!
“轰!”两米高的巨兽径直伸展开兽爪,如闪电一般地开始奔跑起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晴明心知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用符咒把他制住,他和身侧出现的萤草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她的掩护下开始吟唱言灵之术:“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一分为六——格雷伯克,六杖光牢,缚!”
六道栏杆般的光之杖从天而降,一根根地逼停了那快如光影的狼人,让他能够再次被肉眼准确地判定具体的位置。
“colloportus!”德拉科挥舞着魔杖,将束缚术一重又一重的打上去。
“可恶,这附近没有河流。”荒川冷声道:“绫子!”
凤凰火在符咒贴上去的一瞬间,准确无误地把三道烈火打了上去!
没想到那只狼人一方面拥有兽族的巨大体型,另一方面又有着人类的思维,他强行挣脱了咒术的束缚,往旁边一滚,直接一个俯身跳到了德拉科的身上,然后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下去!
德拉科当下痛吼出声,血液随着獠牙扎下去的一瞬间崩了出来!
“德拉科——”晴明脸色一白,高吼道:“平恭!”
大天狗飞到高处,对准了那个扑倒德拉科的巨大野兽,舒展开了羽翼,吟唱道:“暴风之力——刃!”
妖异的夜风骤起,无数苍蓝色的羽毛化作了尖利的钢刺,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以人类之名者,真理与节制,仅以爪牙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晴明抬手结出手印,厉声道:“苍火坠!落!”
熊熊的火焰自他的掌心喷涌而出,不断地聚拢变大,一瞬间火光映亮了他飞扬起的银发和森寒的眼眸,如流星一般重重地轰击到了狼人的身上!
原本大天狗的羽刃便让狼人被钉在了地上,苍火坠又再次劈头盖脸地正中准心,还没等狼人来得及闪躲,火球就已经穿透了他的半个身体,让内脏的油脂和外侧的皮毛同时剧烈地烧灼起来!
山兔在那巨大身躯倒地之前的一瞬间,如风一般掠过了他的身下,把德拉科一把拽走,下一秒小山一般的格雷伯克嚎叫着倒下,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不好,他是在圆月的变身状态下把德拉科咬伤的。
晴明白着脸让绫子和荒川处理残局,第一时间让萤草背起德拉科去校医室。
不……千万不要被传染,你不可以变成狼人啊——
就是这个混账狼人在卢平年幼的时候把他祸害成了异类,从此下半辈子都要遮遮掩掩的活下去,绝对不可以!
晴明完全感觉不到体力透支的疲倦,一路用仅有的几个魔咒给他止血,急急忙忙地冲到校医室:“庞弗雷夫人!”
不,巫师还没有阻止被咬伤者变成狼人的经验,他们只能疗伤但不能阻断!他匆忙地帮着萤草把已经失血过多的德拉科扶到病床上,心里想到了那个名字——高!桥!千!代!
还没等晴明抓起一把飞路粉,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发出噗嗤的声音,紧接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冒了出来。
“怎么样了。”八百比丘尼无视失魂落魄的晴明,径直走到德拉科所在的房间里。
她早已预感今晚前后会出事,坐在洛夫古德家的壁炉旁等了一下午。
刚才心里没来由地交集起来,随手算了一卦,他们两居然已经在校医室里了。
“狼人?!”稚嫩的声音里带上了惊慌的情绪,她看到德拉科的伤口之后登时仓促地回头,高声问道:“刚才咬伤的吗?”
“十分钟之前。”晴明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有救吗?”
“办法倒是有,但是需要独角兽的角和血,那是万能的解毒剂。”高桥千代不确定道:“二十分钟内取到,应该还能够及时阻断狼牙的毒性。”
萤草脸色一白,转身就跳到旁边的窗户上,还没等庞弗雷夫人叫住她,便纵身而跃,向禁林深处飞去——
“先来清理他的创口和这根胳膊的血液。”八百比丘尼无视庞弗雷夫人的询问,匆匆道:“会很疼,晴明,一定要抓紧他。”
德拉科已经快要陷入昏迷中,开始无意识地喃喃起来:“好疼……”
晴明咬着牙按住了两侧,让他不至于挣扎着乱动:“开始吧。”
圆月之夜的狼人,牙齿比响尾蛇还要剧毒,不但可以把正常人类传染成同类,如果不能及时的治疗,甚至会让他的大脑和四肢进入瘫痪状态。
这也是黑魔法防御术里专门花了大篇幅讲解如何杀死狼人与处理咬伤的原因。
高桥千代匆匆地把黑发拂到耳后,反手结了个手印,低声吟唱道:“星之光——祷!”
冰蓝色的光芒如火焰般在掌心跳动,在她的引导下,逐渐地接近了德拉科肩前已经开始发黑的伤口。
“嘶——”德拉科登时被烧灼的几乎要休克过去,晴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住了他,让那股光芒通过血液探进去。
“千万不能断。”高桥千代沉声道,蓝紫色的双眸里同时开始绽放妖异的光芒:“——清!”
冰蓝色的光芒如同长蛇一般从他的肩头探了进去,开始不断地吸收吞并他体内的黑色血液,德拉科疼的满头都是冷汗,颤抖地几乎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