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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割破了气管,说话的声音像是个漏风的风箱。
苏柄临雪白的胡须不停地颤抖。
玄影上前,低头拱向老朱头肩头。
玄影所见的,阿弦也都看见了。
情何以堪。
“别哭了,一切都是伯伯的错,”老朱头举手,虚虚地抚过阿弦的头顶。
虽然人鬼殊途,等闲鬼是碰、伤不到人的,但阿弦体质特殊,正是最容易被附体被鬼魂阴冷之气所伤的,此刻老朱头举手安抚,阿弦一怔,抬头看他。
她感觉到了,昔日那种温柔慈爱的轻抚。
从未想过,这样的相处竟会弥足珍贵。
眼泪流的更凶了。
老朱头道:“是伯伯愚蠢,本来不想你知道这件事,所以求老将军散播消息,说是我病了,让苦岩寺的老和尚带去疗治,没想到你回来的那样快,我又实在太想见你。”
袁恕己原先从吴成口中得知的,都是苏柄临叫人故意传出去的,因有苏老将军插手,坊间无人知道内情,都把这个当了真。
但既然苦岩寺查无此人,此话当然得另斟酌,阿弦昏迷之时,袁恕己亲自前往豳州大营相见苏柄临,问起详细,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弦忍着哽咽,她虽然并不在场,但却好似亲临一般,比从别人口中听来,更加伤情。
“伯伯说自己是老糊涂,你并不信,其实是真的。”
阿弦举手揉了揉脸,鼻音重重说道:“倘若你总是说我伯伯不好,那你可以走了。”
老朱头嗤地笑了出来,目光仍是慈和的望着阿弦,过了片刻,才说道:“有一些事儿,的确是死了之后才能想通的,如今便是我想通的时候了,我比别人幸运,有很多人死了之后,再也没法子跟他们的家人说话儿,见面,我却不同,因为弦子是个跟别人都不一样的孩子。”
阿弦几乎又要哭,却道:“原来这叫做幸运?”
老朱头道:“当然了,至少伯伯可以把先前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告诉阿弦。”
阿弦道:“你又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