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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鲸微微一震,面带狐疑。
陈基道:“据我所知,大使手下的那位阴阳师阿倍广目,就也出过长安,而且还一连数日不曾回长安城,不知道他又是去了哪里?”
河内鲸试探说道:“自然也是在本使团的居所里了?”
陈基摇头。
河内鲸打量两人神色,像是想到什么,缄口不语。
陈基正要再问,河内鲸身后的大岛渚道:“不知道郎官大人这是何意?是说广目君违法留宿,还是说他有别的嫌疑?”
袁恕己靠在窗户边上,听到这里便道:“你为什么不觉着他是被贼人盯上有了意外,反说他有嫌疑?”
大岛渚语塞,却又很快面露愤慨之色道:“这还用我说么?你们派这许多士兵将驿馆围住,又像是审犯人一样地对待我们,我们是使者,不是囚犯!”
他的官话要比河内鲸差很多,听起来语调生硬,像是把每一个字都拗断了从嘴里扔出来的,说不出的怪异。
河内鲸忙喝止:“大岛君!”
大岛渚却似不顾一切,大概是嫌官话说的不流利,便用倭国话叫嚷连声。
河内鲸闻听,脸色不佳,回了几句。
袁恕己问旁边的那接待使:“他们说什么?”
接待使低低道:“副使说他们是使者,堂堂天朝不该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法侮辱他们,正使大人斥责他胡说让他住嘴。”
袁恕己不以为然:“看他那斗鸡的模样,还以为他要打架呢。”
大岛渚虽被正使弹压,却兀自恨恨地瞪着袁恕己。
河内鲸回过头来,向着袁恕己跟陈基致歉,又陪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有这件事,不过没什么妨碍,等广目君回来后一问就知道了。”
他又说道:“阴阳师虽然生性有些风流,不过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查清楚就是。”
如此过了两刻钟,外间大理寺的人来到,袁恕己走到门口,那人低低说了几句。
河内鲸忍不住道:“可是找到广目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