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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雁听见韩爸的拒绝，既不慌也不恼，只是又抽出了一份文件送到父子二人面前，笑容可掬的道：“总经理说了，如果你们不想签这份合同，那么，在这份上签字，也是一样的。”
韩秋白和韩爸往那份文件上看去，看清是份什么样的文件后，父子两个一起变色。
“你们不能这样！这样是违法的！”韩爸忍不住叫了出来。
韩秋白盯着那份文件，唇色青白：“他人呢？”
“总经理有事，现在不在公司，不过他走之前有交代，如果两份都不签，你们想离开也可以，但后果自负。”转达完上司走之前的口信，笑容和蔼无害的女人又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样东西，不动声色的放在父子二人面前。
那是一张韩家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一家四口笑得开心幸福。
韩爸倒吸了一口冷气。
韩秋白也好不到哪里去，握紧小拳头，指甲掐进手心也不觉得疼痛。
十年前，他见过同样的照片——
眼前这张全家福和十年后那张他考上音乐学院时全家庆祝拍下的照片影像重叠在一起——
痛苦的回忆如海潮一样涌入，一个又一个画面闪过，以为已经深埋的过去，以为已经结疤封存的过去，原来灵魂深处一直没有忘记，所谓的爱，所谓的接受和坚强，还有他自以为是的看开，原来只是自己骗自己。
16
某处豪华别墅二层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