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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蔚昌禾与谢狗被刺杀一案有牵扯后,尚书府就没太平过,隔几日就会被东厂的人找麻烦,待会她得去找一趟蔚昌禾,问出娘葬在哪里,在进宫前的这十几日,把董婆婆与云芝安置好,再将娘的尸骨葬入杨氏祖坟,娘是杨家女,就该入杨家坟,她不该被困在蔚家这座囚牢里。
蔚姝用过早膳后,云芝也回来了,看着云芝幸灾乐祸的小脸,她就知应是与范蓉有关。
果不其然,云芝一进来就开始倒豆子似的把外面的事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奴婢听着是今早天不亮潘督史有事要找何管家,问一些有关尚书府下人的事,结果找遍全府都没找到何管家的影子,潘督史就命人将尚书府翻个底朝天,下了死令要找出何管家。最后锦衣卫是在范姨娘的房里找到何管家的,两个人赤/条条的躺在榻上被锦衣卫连人带被子丢到院里,惊动了老爷,老爷过来看到那一幕气吐血了,命人封了碧霞苑,奴婢热闹还没看完就被赶出来了。”
董婆婆冷笑道:“真是老天有眼,终于让这个贱人露出了真面目!”
云芝的话让蔚姝想到一件事,那晚蔚昌禾被东厂的人送回来,也是范蓉与何管家带着蔚芙萝打算离开长安城的时间,他们二人怕是早已谋和在一起,何管家一手操办变卖尚书府的房屋地契换成金银珠宝,与她们母女一块走。
她忽然间觉得这是上天给蔚昌禾的惩罚,让他所爱之人背叛他,让爱他之人认出他的真面目,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临近戌时,天依旧阴沉沉的。
蔚姝去了后院,看到廊檐下挂着的两只灯笼已被点亮,在朦胧暗色中散着幽幽的光,那压在心底的沉闷也好像被这束光驱散了。
“温九。”
罩房门开着,蔚姝走进去,看见温九站在方桌前提笔写字,她走到跟前低头去看,一缕头发划过肩头落在温九扎着护腕的手腕上,几根发丝如羽毛般轻轻擦过他的手背。
谢秉安动作微顿,笔尖一端在宣纸上落下一点墨渍。
蔚姝并未注意到谢秉安的变化,而是抬头看他:“你的字迹迥劲有力,又暗藏锋芒,与舅舅的字迹一样好看。”
之前温九在桌上以水写字,她并未细看过。
她让云芝买了笔墨纸砚送过来,算是第一次认真观摩他的字迹。
谢秉安搁下笔,看了眼搭在蔚姝身前的一缕头发,漆黑的眸比方才深了几许。
“小姐坐那罢。”
“嗯。”
蔚姝坐在椅上,自然的朝他摊开双手:“伤已经好多了,这个药可真管用。”
谢秉安:“再管用也经不起小姐的折腾。”
蔚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