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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事…”谢秉安眸中讽意更甚:“以长公主的势力要入咱家的机要阁篡改圣旨恐是做不到的,想必其身后还有燕王相助罢。”
长公主冷笑:“是又如何,你巡监司把守再森严,不是照样被燕王的势力渗透了吗?就算陛下不管我这个妹妹,还有燕王会救我。”
谢秉安道:“上个月燕王断了荆州那边路,宫中安插的暗桩也都被咱家尽数拔除,他现在元气大伤,养精蓄锐都来不及,还如何腾得出空子救你?你现在不过是裴家的一枚弃子罢了,是死是活,可都由咱家说了算。”
“谢秉安!”长公主冲上前愤怒的砸着牢门,眼睛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愤恨道:“这天下姓裴不姓谢,由不得你如此猖狂!”
谢秉安冷漠的看着她,狭长的眼尾挑着阴鸷的戾气,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天下,本就不该是裴家的。”
长公主死死的抓着牢门:“你什么意思?”
谢秉安却垂下眼不再理会她,吩咐潘史:“明日一早,将季氏一门押到长安街的刑场上,处斩刑。”
看着谢秉安离开的身影,长公主脸色愤怒而狰狞,失控的砸着牢门。
“我乃裴氏皇族嫡亲血脉,你一个下贱的阉狗,有何权利杀我!”
她哭喊着用头撞门牢门:“一个阉人罢了,有何权利杀我……”
国公候听着从隔壁牢房传来的喧叫,他坐起身,衣裳发冠狼狈不堪,眼神涣散的看向牢房外经过的谢秉安,男人墨发垂于身后,苍蓝色的衣袍在昏暗的牢狱中散着幽幽的暗色,光线昏暗,将那张冷俊的侧颜映的明灭不清,尤其是那低垂的眼皮透着几分懒散的凉薄,和记忆中的那人如出一辙!
国公候瞳眸骤然紧缩!
他踉跄的跌下床板,手脚并用的爬到牢门前望向走远的背影,一股凉意顺着脚底直冲脑门,凉的他浑身发抖。
怎么会…这么像?
不可能是当年那个孩子,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个孩子死于沈禾剑下的,怎还可能活着?
诏狱外。
雨落在纸伞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轻灵的声响。
谢秉安伸出手臂,任由冰冷的雨滴在掌心,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眉眼中散开浓浓化不开的阴翳。
长安城的雨总是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即使雨水冲刷了每个阴暗角落里的污垢,但漂浮在空气中的气味永远也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