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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姝才想起,好像从下了马车之后再没看见他了。
勺红见她四处张望,知道她在找主子:“娘娘,温九被廉公公叫去承乾宫了,怕是晚些时辰才回来。”
“知道了。”
蔚姝回到寝殿,躺在榻上,却是辗转难眠。
她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出外祖父,舅舅和娘亲的身影,那晚季宴书说的话一直徘徊在心头,既然秦叔叔还活着,为什么不回长安城?又为什么和郑大人有密信来往?
蔚姝在繁杂混乱的思绪中逐渐睡过去。
天起了风,将廊檐下的灯笼吹得摇晃不止,里面的蜡烛在摇曳中逐渐熄灭。
殿门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步入殿内,黑色的衣袍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的脚步极轻极浅,走到榻前,垂眸看着榻上的人儿蜷成一团,小姑娘缠着细布的手指紧紧揪着衣襟,脸上淌过一道道泪痕,在睡梦中也在哭泣。
娇弱无助的声音溢出唇畔,诉满了委屈与思念,蔚姝秀眉紧皱,脸上虽是轻轻的啜泣,却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哭。
谢秉安坐在榻边,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宁宁。”
那一声宁宁,裹挟了太多无以言说的情。
榻上的人哭作一团,谢秉安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那悲苍的哭泣揪作一团,泛起细密的疼痛,他想拭去蔚姝脸上的泪,可小姑娘的泪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尽,他忍着后肩伤势的疼意,俯下身将小姑娘眼底溢出的泪尽数/舔/舐,吞入腹中。
湿润的触感在肌肤上缠/绵流连,带起酥/麻的颤栗,让陷入梦魇中的蔚姝渐渐清醒,她颤了颤如羽的眼睫,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温九。
月光穿过窗纸洒在温九身上,将那张清隽冷俊的容颜衬的愈发凉薄,从相识到现在,蔚姝鲜少从温九眼里看到除清冷寡淡以外的神色,不知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柔和,还是此时两人挨得极近,她意外的从他眼底看到了浓情的温柔。
“温九。”
蔚姝抱住温九,埋首在他怀里,抽噎的哭泣,哭到几乎喘不过气。
谢秉安轻拍她的手臂:“告诉我,为什么哭。”
蔚姝哭的停不下来,从温九怀中抬起头,沁满泪水的明澈杏眸委屈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昨天才、才知道,秦叔、叔没有死,他和、和郑大人一直有密、密信来往。”
哭声揪着谢秉安的心,男人将贴在她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眸底的暴戾隐匿在瞳仁深处,流露出来的,只有最温柔的哄慰:“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