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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江将白布接过转交给燕王。
燕王拿在手中碾磨,这布料瞧着像是宫里上好的绸缎所织的衣裳上撕下来的,他抖开白布,上面用鲜血写了一句话。
——绑姝妃可挟制谢秉安。
这字迹,到有几分像皇后的。
燕王将白布丢给卫江:“烧了罢。”
他坐回马车,垂眸不屑冷笑,姝妃可牵制谢秉安一事,他早就告诉过皇后,偏偏这个女人脑子蠢笨如猪,入了诏狱才幡然醒悟。
他用不着她提醒。
燕王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对卫江吩咐:“去郑府。”
也该见见郑文兵那个老狐狸了。
巡监司外灯火通明。
东冶站在外面,眼巴巴的望着,就等主子赶紧回来,不远处,两道身影逐渐走进,为首的人正是主子,他轻咳两声缓解紧张,将袖子里的药瓶攥在手里,酝酿着怎么跟主子说。
“大晚上,你站在这做什么?”
潘史好奇问,上下打量东冶。
东冶小心翼翼的觑了眼主子,见主子走进巡监司,他对潘史招了招手,随后亦步亦趋的跟上主子,小声道:“主子,晌午娘娘来过巡监司。”
谢秉安眉峰挑了一下,问:“来做什么?”
东冶犹豫了一下,将药瓶递出去:“娘娘让奴才将此药转交给主子。”
谢秉安看向东冶手心躺着的熟悉的药瓶,眉峰紧皱,眼底也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她可有说什么?”
将药瓶拿在手中,他微微眯眸,乜了眼吞吞吐吐的东冶,神色一厉:“说。”
东冶:……
他低下头,快速道:“娘娘说,这药就当是还了主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