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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何不躲?”
她颤抖的松开手指,用力挣脱谢秉安的手臂,手脚并爬到床榻里侧,蜷缩着抱紧自己的双膝,怨恨的瞪向他。
谢秉安垂下眸,手掌抚上险些刺入身体的金钗,扯唇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抬眼温柔的看向蔚姝:“想得宁宁怜惜。”
“我永远不会怜惜杀害我亲人的仇人,更不会怜惜欺我的骗子!”
蔚姝偏开头,小脸冰冷无情,比金钗刺入体内还让谢秉安疼,他起身道:“你在此歇着,我晚些时辰过来。”
见他离开,蔚姝冲他背影冷漠喊道:“我要回乐明宫!”
谢秉安道:“你暂且住在巡监司,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亲自送你回乐明宫。”
“我现在就要回去。”
蔚姝蜷紧手指,顶着一双哭红的杏眸,又气又怒的瞪着他:“我是陛下的妃子,亦是你的主子,你凭什么囚禁我。”
见谢秉安朝她俯身而来,蔚姝再次气哭:“你滚开!”
她挥着小手,想要赶走谢秉安,却被对方钳住双手按在身后,下额被冰冷的手指捏住,她被迫仰起头,对上谢秉安黑沉如雾的凤眸:“宁宁不听话,会受罚的。”
蔚姝吓的哭泣,却挣脱不开他的捆缚。
谢秉安吻上蔚姝颤抖的唇畔,吮去她脸上的泪珠,近乎疯狂的声音压抑着暴/戾:“你是温九的,是谢秉安的,从来不是裴立象的妃子。”
直到谢秉安离开,蔚姝都还沉浸在愤恨的悲痛中。
她埋在臂弯里,哭泣声可怜且无助。
她这是被、谢狗囚禁了……
哭了许久,蔚姝抬起发红的眼打量寝殿,试图从里面寻找能逃出去的地方,她环视一圈,目光陡地落在不远处妆镜上摆放着的妆奁上,上面镶嵌着几颗珠宝,赫然是娘的妆奁,可妆奁被她当给宝隆昌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蔚姝下榻,抱起妆奁在怀里仔细查看,的确是娘的物件。
她转过身,无意识的看向方才坐过的床榻,上面熟悉的雕花纹印是外公送给娘的紫檀雕花拔步床,她走过去伸手抚摸上面熟悉的纹路,手指抚着血色玛瑙,烛光映在上面,仿佛能看到里面缓缓潺动的血液。
是温九、不,是谢狗又将娘的东西赎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