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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近乎满月,清冷的月光洒在铺满积雪的屋宇树枝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屋子里灯火通明,安容只留了海棠伺候。
海棠端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盏上前,轻声道,“姑娘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夜深了,姑娘该歇息了。”
安容接过茶盏,没有喝,只是暖手用,随口问道,“海棠,你说一场梦,什么时候会醒?”
海棠望着安容,笑道,“天亮了就会醒,也有做噩梦的时候,会忽然惊醒。”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呢?”安容有些惆怅,她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海棠捂嘴一笑,“姑娘真该睡下了,竟说胡话,这怎么是梦呢,哪有人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都是醒了之后才知道的。”
安容不敢睡,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回到了七年前,她怕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喝孟婆汤了。
再不愿,也抵不住哈欠,安容舆洗了一番,终是上了床,却依然久不能寐。
第二天醒来,安容就欣喜若狂了,她还在玲珑阁里,高兴的她直笑。
秋菊掀开纱帐挂着折枝莲花的铜钩上,笑问,“姑娘做了什么好梦,这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