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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俭“养伤”期间,拒绝了所有管事的答话,连院子门都关了起来。只是放出消息,说生了病,休养些时日。施术后第二日,宁俭便从商行叫回了宁善,请他代管商行半月。宁善甫一进府,宁庆便请了所有管事在西跨院的偏院里“喝茶”。
“这半月的时间,还请各位多多费心。近来我们二爷身子不爽利,大夫也交代了要好生休养。若是有何要事,众位就请与六爷商议。”宁庆躬身请上了宁善,宁善还是头一次在众位管事前亮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不安,反而十分自信从容。
“既然代管,大家也还是按照往日的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必各位管事都是宁家商行的老人,旁的话也不用我多说。按理说,我还是个初生的牛犊,还嫩得很,不懂之处还要多多仰仗在座的各位。”
宁善彬彬有礼的一揖,不管是众位管事还是宁庆都微微点头。要知道,昨晚接到消息,宁善还专门跑到傅府,让傅京给他出谋划策,他按照傅京写下的背了一夜,从语气到手势都好生练习了多次。
谦虚完了,就该立立规矩,这也是傅京说的。他说,这叫“先礼后兵”。
“商行生意虽繁复多样,却也每行有每行的规矩。哪位先生若是坏了规矩,那么宁家商行怕也是容不下他。”宁善面上不悦,心底却乐开了花。
都说在威胁人的时候,字越少,威胁意味越浓。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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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回了宁府,独不见德十院子有人进出。心中正纳罕间,偶听得宁俭的院子开了院门,便带着宁福去探病。
宁俭正就着柳翩翩的手喝药,宁善在房门外一步还未跨进,脚正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又收回了脚。只是站在门外等候。
柳翩翩贴心为宁俭拭净药渍,“师父说昨日就要回云雾山去,兄长好说歹说才留到你伤好之后。这几日,师父还会过来为你灸艾,可是疼得很。”
“无碍。忍得这一时,日后便什么都不怕了。”宁俭笑道,“若论疼痛,哪里有施术时,生生剜去皮肉疼。”
柳翩翩见宁俭休养这几日,他依旧脸色苍白。想是施术中失了血气,心中直惦念着该做些什么药膳,尽早为他好生补补身子。
宁善在门外重重咳了两声,柳翩翩起身去看。
“原来是六爷。可是有要事来寻二爷?我这便走。”宁善笑吟吟看着柳翩翩聘婷生姿的走远,才转头进了屋。
宁俭不自然的咳了咳,“你笑什么?”
“我还道二哥伤了何处,现在才知,原来是手!连个药碗都捧不起来,还需他人代劳,这该是多重的手伤?”宁善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