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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差的关系,当时伦敦是深夜,傅蔓微微一晃神,握着电话的手不由一紧,指关节处微微泛白,声音冷然,“我爸爸早死了。”
电话那头傅雪茹的哭声戛然而止,顿了片刻,哽咽道:“是你钟叔。”
傅蔓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哑着嗓子问道:“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爸爸了?”
宁静的深夜,夜凉,心更凉,傅蔓不急不躁,静静地握着电话等着她的回答。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傅雪茹的声音,“蔓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妈妈没有忘记你爸爸,但是逝者已矣,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不是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连妈妈没读过几年书的人都懂,我想你不会不懂。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一字一句都不轻不重的砸在她心上。
司机看着傅蔓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又是去医院,便继续安慰道:“姑娘,家人生病了?不要太难过,你去的这个中心医院是江城最好的医院,提前半个月预约有些门诊的专家都还约不到呢。”
恰在此时,车子已经抵达了中心医院的门口,傅蔓付了钱,谢过师傅,便开了车门下车。
***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傅蔓刚下电梯,就看到门口守着两名男子,显然,里头躺着的人应该是钟远山。
两人看见傅蔓缓缓朝他们走去,待他们彻底看清楚,讶异的异口同声惊呼出声:“二小姐?”
傅蔓心中一涩,压低声音问道,“钟叔怎么样了?”生怕吵醒里头的人。
“吃了药,刚睡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怎么不通知我们去接你?夫人刚刚才走。”其中一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