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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茹茹起的名字。”
冯俊成摸一把脸,甩掉水珠,“这么小的小狗,怎么当将军。”
王斑听见动静从后院绕过来,就见到这么一幕,连忙从抓起袖子上前来给冯俊成擦脸,摘掉身上菜叶。
青娥也缓过来,连声道歉,“是我认错了人,冯大人里边请,我生个炉子给你暖暖。”
她领人进屋,要去生炉子,却见王斑已经去了,只得抽出绢子,拿着素白的手绢在冯俊成脸上这儿沾一沾,那儿沾一沾。
“我自己来。”冯俊成抬手抓住帕子,无意捉住了她的指尖。她从山里回来,手指冰凉凉的。
青娥站到一边去,手足无措倒像是来到了别人家,“我去坐一壶水。”
王斑却先行一步,“我去吧,大人还有话要问你。”
青娥只得伸手道:“厨房在那儿,铜壶在灶边挂着。”
她不得不与冯俊成共处一室,炉子热起来,她又蹲下去,徒手将滚烫的泥炉往冯俊成脚边搬。冯俊成目光跟着她两手,那手他握过,葱白段子似的十指,竟不怕烫,全靠着指肚子上的薄茧。
青娥热切道:“小心着凉。实在对不住,我还以为是秦孝麟,他昨日就来过,实在是无法无天。”
冯俊成皱眉问:“他昨日来过?”
青娥颔首,“他叫我别再告了,我想他这是怕了。”
“他还说什么?”
青娥想了想,“也就威胁两句,没什么了。”
说到这儿,屋里突然一派寂静,不再有人说话了。
其实青娥有一肚子话,这案子对她生死攸关,她要说的话太多了,就怕冯俊成不想听,但他既然来了,她就默认他还愿意搁下五年前的恩怨,听她陈说。
青娥蹲在地上拨炭,缓缓抬起脸,“大人,公堂上我所说千真万确,您是聪明人,若不论当年,只看今日证词,应当已有决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