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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亭光一个读圣贤书的古板人物,听到妻子给自己安上如此罪名,当即吓得不轻,“谁说我要拆散人家?”
“噢,你说这么多,不是想要拆散人家,那又是存得什么心思?”荣和郡主掀开被子,“赶紧进来躺下,别再冻出个好歹。”
曾亭光听话地睡下去,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那日见过曾亭光,得知南边衙门搜查起她下落,冯俊成大概清楚这是秦家的手笔,因此并未将此事告知青娥。他回到家瞧着她欢欣的笑脸,曾会忍心破坏眼下两人的安定日子。
左右这消息已经在应天府闹得沸沸扬扬,没多久就要伴着江之衡的到来,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给他们知道。
江之衡在中秋之后便动身背上,此时早就过去大半个月,他此行是为投考,所以轻装上阵,两架马车带着轻便的行装,很快抵达顺天府。
他心急如焚在安护侯府见过了爷爷和几位叔叔婶婶,把杜菱安置好,马不停蹄就要去往冯俊成府上与他带去应天府的消息。
这时候已临近傍晚,冯俊成的确在家,王斑推门见是风尘仆仆的江之衡,好大的惊喜,连忙将人请进来。
“衡二爷,真想不到还能在顺天府和你相见,你这是到了第几天了?”
“我刚到京城,快去通传时谦,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江之衡急得带着点燥意,王斑错愕之下不敢懈怠,连忙跑在前面通传。
不多时冯俊成领着青娥从门里迎出来,大约是二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走在同一屋檐下,笑容又一样明朗,江之衡乍看过去,竟有些失神,从他们身上瞧出些难辨出身的登对。
短暂寒暄,冯俊成请他进厅里小坐,青娥便张罗着在台面摆上羹果茶水,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眼下景象叫江之衡十足不愿意出言破坏,不说又是不行的,他从青娥手中接过茶盏,沉吟片刻,暗示冯俊成自己有话与他单独要说。
冯俊成只噙着点笑,与他道:“无碍,没什么是不能一起听的,可是应天府那儿有变?你直说吧,”
青娥手上照样忙活,不甚在意似的,笑语晏晏,“衡二爷不说我也能猜到,京城里派去那么多人查案,秦家吃了亏,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实不相瞒我都提心吊胆好些天了,你就直说吧,多少唾沫星子我们都承受得住。他们究竟是怎么拿我的案底搬弄是非的?”
她再坏的结果都和冯俊成设想过,无非就是传冯俊成和个女骗子有染,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在官场里抬不起头,处处碰壁。
江之衡瞧着她笑脸,一下局促起来,只好将目光移向冯俊成,“时谦,你可曾得到消息,应天府衙门在在缉拿…缉拿青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