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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下轻棍,可三十五斤的刑棍打在屁股上,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数一多,依然会将屁股打得皮开肉绽,痛感也愈来愈烈,所以十棍开外后,陈正的惨叫声也半真半假,不全是伪装的了。
陈正的二十杖打完,刑棍手弃了刑棍,接着,三个军士上前来到他的旁边,分别站在四角。此时严宽的三十杖还没结束,陈正又扭头看了看他,只见他被麻布包裹的身子不停地抽搐,像是一条蠕动的蛆虫。他的发髻已经松散,散乱在额前的头发掺和着脸上纵横的老泪和汗水,这凄惨的景象无不让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不一会儿,严宽的三十杖也行刑完毕,他的体力已经耗尽,一动不动地趴在刑案上,将仅剩的力气全部用来喘粗气。此时,同样又有三名军士跑到严宽身边站在他的四角,陈正不知这些人要干什,正疑惑,只见那些军士分别提起裹在他们身上的麻布四角,然后将他们举了起来,接着,军士们齐呼一声同时发力,将陈正跟严宽高高抛起,只听“噗通”两声,陈正跟严宽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严宽本来已经被打得神志模糊,再被这一摔,立刻晕厥了过去。陈正也被摔得眼前一黑,几乎喘不过气。他隐忍剧痛地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像是抽丝般吸了几口气醒过了神,浑身被摔得像是骨头都散架似的,没有一个关节能动。
杖刑完毕,刑棍手抬着刑案跟刑棍撤离,午门广场上只剩下颤颤蠕动的陈正跟昏死过去的严宽。过了会儿,刘景和郑可带着几个东宫的小太监迅速跑到刑场手忙脚乱地替陈正穿好裤子,然后将他往东宫抬,一直畏缩在旁的相府家丁见状也唯唯诺诺地跑到严宽身边将他抬了回去。
此时萧广已经从太和殿回来,正焦急地在殿内踱步等消息。虽然父皇在耳边悄悄告诉他,一会儿对陈正不会真打,但他的心依然蹿跳不已,早早传一名太医在殿内候着,等陈正一来就替他疗伤。
不一会儿陈正被抬进殿内,小太监们听萧广的指挥将他放在了书房的暖炕上,候职的太医赶紧上前递了一瓶药给陈正说:“陈侍读快喝下这瓶药,保证伤口不留疤痕。”
陈正顾不了许多,接过药瓶一饮而尽。那太医又扒开陈正的裤子自己检查了下伤口说:“请太子殿下跟陈侍读放心,只是破了一层皮肉而已,伤势不大碍,只需敷上卑职的金疮药,不出三日伤口就能愈合。”太医说完,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和一些工具,先是替陈正清洗屁股上的血迹,再是撒了些止血散,最后均匀地涂抹了一层黑色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