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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准备几天后进山需要的东西。
以及也少不得从村内老太爷那里问问县内贤士大儒哪个可为暂时老师,自己也到了要入学的年纪,虽然在清北读了几十本专业性很强的大部头,可是儒家典籍,到底还是师从这些古时儒生地道些。
何况自己聚集势力时总需要个找士子的名头,这也算某种类似“大义”的正名,若是能早些考下个茂才,虽然如今世道在仕途上已经没太大意义,可在笼人时候都方便些,毕竟阶层和圈子什么时候都非常重要。
虽然盘算的仔细,手下却并没停下,已经利落剥净了一只兔子,放到冰凉的井水中洗了血水。
想了想又从张牛许给自己的那半只狍子上割了最好的一块肉。拿新搓的草绳穿上挂在一旁。
拎着肉出门走在村内小路上,村子小的很,约莫点一袋子烟,能来回逛三四遍。所以村里关系不说多友善,至少占个熟悉,彼此都相熟,李祀走在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带着几分拘谨的奇怪神色和他招呼一声。就是最混的狗剩儿,在昨夜梦到神明,在指点下找到了丢失的十几文钱后,也不得不对这位李家小子敬畏几分。
平日一个脾气不算好的老农,因为今早按照神明指点,发现果然有些作物黄萎了,要知道虽然已经入秋,赶着种这一茬新的,虽然已经没太多收成,但是也是一口饭吃。
所以也僵硬的挤出三分笑脸招呼了声:“李家子何处去?”
李祀猜测八成和那阴神有关,自己气运增长也源自于此。一路招呼过来也觉得有几分烦躁。
周围之人个个对你客气几分,给你办事时候,哪怕多出一分力气,几十上百人积累下,自然你成事的收获就比旁人多出不少,如此一来,钱多些,权多些……
自然而然就成了所谓超越别人的上位者,气运一物,从来就不是虚无缥缈的玄说,而大约是这等浅显俗气的东西。
村里大多的田地倒是托福近水,养得起水田,不过也少有人愿意侍弄这些东西,都在旱地里种些味道说不得好,可是产量更高的东西。但求吃饱罢了,先是跑了一趟村长家,他家中儿女倒也不对李祀的上门感觉诧异,毕竟自从老村长病了,这孩子惯是上心的,总来探望。不过看着那老父皮包骨头的样子,心里悲戚,也便对李祀没什么心思招呼客气,只是谢了声便罢
李祀看见村长那本来就不浅的病气越发黑浓了几分,甚至连命池中那很小一部分纯白之气都被弥漫包裹,岌岌可危,显然是进一步恶化,撑不过一个月了,说了些保重之类的言语,留下肉食便也告辞。
从村长家出来,便向着临近的老太爷家转去,一段不长不短的路走下来,看不到半点现代化垃圾,李祀当初还真诧异。
这个时代确实每一处都体现着生产力落后的拙劣贫瘠,然而却少了后世工业雕琢熏染的那份匠气,却也让很多人为了肚子发愁,其中得失李祀觉得自己没资格评判什么。
然而大吃小,高踩低,优胜劣汰,这种最基本法则还是永恒不变的,把对手踩着累累尸骨垫在脚下,你自然就是最有资格在高处笑的那个。
看着村内老太爷那素静的小屋就在近处了,李祀刻意放缓脚步整理一番。
当然不因为对于村里这位活了八十八岁的老人敬重,只是缓解着接近小屋的不适。
这屋子里叫孟修的老人,四十几年前就在这村里呆着了,读过书,却没那个才华考功名,可是活的长久,几年前朝廷征集八十寿者上报,孟修因此得了一枚铜质半印,虽然除了每月能领到些粮食之外,也就剩下个形式上的所谓地位象征,但是在这偏僻小村,已经是村长都要恭敬叫声老太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