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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唢呐吹得响,鞭炮放了一长街。
纪羲禾一身喜红绣有金纹,头束高冠,前额光洁白皙,骑着一匹毛发棕黑的骏马走在迎亲的队伍中,他时时噙着笑,惹得姑娘们目光流连,芳心荡荡。
街边的小摊因为浩荡的队伍的经过而微微颤动。
国公府内,何瑾头顶金凤冠缀珠翟,身披霞刺繁纹。
何瑾的喜服上绣着吉祥图案,细瞧繁复,中间穿插云纹,枝叶等纹案,使全图无突兀之处,仅留富丽华美之感。
慕容氏噙泪含笑,给何瑾披上喜帕。
何瑾从始至终都是在笑着,大琝早已断了前朝的哭嫁习俗,何瑾表现这般平平淡淡倒也无妨,喜帕撩下便遮去了一切。喜怒哀乐,谁也瞧不清那红帕之下那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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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天地行完大礼,何瑾便被送入了房中。
屋内光线昏暗,桌上摆着一对龙凤烛,烛火慢慢燃着,垂蜡缓缓往下流淌着,昏黄的烛光与四周大红色的布景相互交融着,院内的欢闹声无法传进屋内一丝一毫,这处婚房仿若就像是被遗忘在喧嚣繁华的人世中的一座孤岛,只是静悄悄的呆在角落里。
纪羲禾进屋时,何瑾还保持着刚被人扶进来时的模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仿若木桩子一般。
纪羲禾瞧着何瑾眸色微凝,她是在害怕?
何瑾的确心中有些恐慌,虽那日已与纪羲禾说清,但何瑾毕竟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纪羲禾想对付她,比对付只长耳朵兔子还要容易,至少那兔子还能跑,而何瑾只能老老实实的任其摆布那也去不了。
何瑾不是没起过在酒中下迷药的心思,但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与眼前人相处的也仅是这一夜。
今日下药能不能得逞暂且不论,但定是会让纪羲禾起了防备之心对自己生出间隙的,何瑾如此想着,便断然打消了下药的念头,眼下她只愿纪羲禾对自己瞧不上眼,放其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