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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根香烟,是三炮台,道:“本来嘛,这打架斗殴也不算什么大事,冲着陆老哥的金面儿,做叔的还能为难你?可你打的是日本人,这事儿就顶到天了。福田商会的福田太君可是拍了我桌子的,你打他朋友,人家能高兴吗?”
他咬着烟屁股吸一口,呸一声将烟丝啐到地上,接着说:“这么着,大侄子你先在这里蹲两天,我这做叔的走动走动,替你在日本人跟前求求情,争取道个谦,赔点医药费了事。谁让我是你叔呢!”
陆正清冷泠的看周统正表演,道“不敢高攀!牢房在哪里?”他起身就走,走到门边回头道“周会长,你这么暗底里下绊子,就不怕我陆家人来寻你?”他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周统正便在心里抖了一下。
这时周旺财从后间蹑手蹑脚出来,他头上己经包好,一圈的白布,上面有血迹隐隐洇出,如同女人的骑马布,他跟周统正说:“叔,这事儿咋整?”周统正冷笑:“陆家近几年是不行了。但瘦死的骆跎比马大,这回好歹要叫姓陆的掏出一半家底儿来!”他狠狠将烟头砸在地上。
周旺财却有些顾忧“陆家那几公母可都是一身的硬功夫,飞檐走壁的。要是把他们给逼急了,万一半夜里?”周统正打个寒颤,瞧瞧窗外,心里头也有些害怕“不至于吧?”周旺财摇摇头“难说!”
这叔侄俩说到底就是一瓢货,手提麻竿儿打狼,自已心里先怕了。
整个牢房里也没几个囚犯,很是清净。陆正清进了牢间,那刘根儿果然上下打过招呼,干干净净的单间,被褥新换过,只是空气中还有股子霉味。刘根儿走了,却连那铁栅都没带上。这也是周统正的授意:这铁栅栏关不关有什么意义?还真指望这区区一间牢房能关得住陆氏内家拳的嫡系传人了?
中午时刘根儿亲自送了饭来,猪头肉大馒头外加一壶凉白开,陆正清让他吩咐下去,没事不要过来打扰。
陆正清内家拳修习了二十年,自幼养气的功夫就是一等一的,这时平心静气直把坐牢当作闭关修练。今天他是第一次跟人实战,心里很有些感悟,当下静坐闭目养气,不一会只觉丹田处暖流升起,瞬息间便气结成珠,在周身大小脉胳内冲突游走了一遍。他将一口真气重又纳入丹田。
平日里结气成珠哪有这么快捷,这内力修为果然又精进了一分。陆正清抖手而立,直觉丹田中热哄哄一片温暖,不由自主纵声长啸,碗中水面震起圈圈涟漪,铁栏杆嗡嗡鸣响,满室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