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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过程很短暂,但是突破内心自定义的束缚,把软弱在父亲面前展露,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
有些胜利是不会给人带来任何喜悦的,只有无尽悲凉。
宴随在办公桌前枯坐了十几分钟才勉强缓过来。继续未完成的公务之前,她拿出微信在通讯录找到个人,给他发了条消息:「你今天下班后有空么?」
这天宴随在公司待到近十点才离开。
如同往常的每一日,这个点宴森大楼依然灯火通明,下班时间已过,但有的是人为了生活加班加点,虽苦不堪言,可生活便是如此。
不过夜晚再忙终究是比白天空闲,至少地面停车位空了不少。
走出旋转门,宴随停住脚步,视线在那些车辆之间转了一圈。
其中一辆朝她变了变灯光。
她慢悠悠走过去。
车窗摇下来,露出傅行此的脸来,他面上看不出情绪,语气也平淡,尾音上扬:“五点半?”
他们约的五点半。
言下之意,当然是在指责她迟到近五个小时。
宴随把玩着手机,反咬一口:“你耐心没以前好了。”
其实是冤枉他,这五个小时他不曾用一通电话或一条微信来催她。以前谈恋爱她也每次让他等,不过绝对不会这么狠心让他等这么久,迟到10到15分钟是所谓女孩的矜持,有时候没控制好时间早到些,那她也不会提前出现,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观察他。他其实挺没耐心,每次都差不多提前五分钟左右到,到了以后会不停看手表手机,各种小动作也表明他很不喜欢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不过见到她不会表现出来,也从来不曾提醒她守时。
傅行此嗤笑一声,没有反驳,认下耐心不如从前的不实罪名:“从前是等女朋友,当然要耐心一点。”
他今天开了辆越野车,车身很高,宴随走近一步,稍弯下腰趴到他窗前,突然凑近放大的脸占据他的视线:“那如果,现在开始我想要你重新耐心一点呢?”
傅行此在楼下百无聊赖等她近六个小时,听她说这样的话,他并不感到意外——他们这种关系下,她心安理得让他等那么久,那必然会有高报酬来匹配她的放肆和任性。而他肯等在这里,原因也不外乎是因为他想要这份高报酬。他看着她陷在阴影中的脸庞,友情提醒她:“你今年24了,不是16岁。”
“我知道,所以现在我的责任和义务会包含一些从前不需要我做的事情。”
大胆又直白,挑逗和暗示的意味难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