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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的车已经在了,至少提前了二十分钟。
比以前的五分钟进步大。
五点二十分,宴随给自己补了个妆。期间收到傅行此发来的微信:「你在没在生理期?」
狗男人,满脑子除了男欢女爱没点别的。
她语气非常不好地回复:「不在,但我今天要回家睡觉。」
前一晚的夜不归宿她当然又用了去罗晶晶家的借口,但是罗子琴显然不吃她这一套,白天的时候已经警告过她了,勒令她今天必须回家过夜。
说实话,宴随挺怕罗子琴的,童年的阴影是人一生最难克服的心理障碍,现在罗子琴再也不会打她了,可罗子琴嗓门一响她就忍不住犯怵,当然脾气上来也会和母亲杠,如果不是气得上头一时冲动,每每反抗都得鼓起不小的勇气,实在累人得很,倒不如认怂来的轻松。
傅行此没回她。
五点半,宴随准点下班。
一如往常,不打卡,反正没人敢扣她工资,更反正工资也只是个摆设。
走出去的时候碰到杨林标,她热情洋溢地和杨林标打招呼,杨林标没以前热情,虽然还是爽朗大笑,但不再拉着她问东问西聊点工作或者拉点家常。
杨林标觉得是她赶跑了宴连,先前对她建立起来的好感散去不少。
宴随才不在乎,反正她也谈不上冤。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指望过杨林标会抛弃与宴连母亲的同学之情站到她这一边。既然没有同盟的可能,那就没有费尽心机维护关系的必要。
*
下楼走到傅行此车旁边,却发现他不在。
太阳很大,宴随用手挡着阳光,四处张望一圈,正要给他打电话,看到他远远拎着袋东西走过来了。
他显然并不理解女人对烈日的恐惧和对美白的追求,依然走得不急不缓,步伐没有一丝加速。
宴随等不及,给他打电话催他:“快点。”
他不解:“怎么?”
“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