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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消息的间隙里,傅行此又趁着厅内灯光流转朝宴其盛罗子琴夫妇看了好几眼,确认无疑,既然她着急看电影,他也没再问废话。
一旁,祝凯旋手臂曲起横着搁在他肩上,光明正大偷看他的聊天记录,酸溜溜的“啧”声就没停下来过,贱得人神共愤。
聊完了天,傅行此原本想收起手机了,根本没想做绝,但这人就跟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吵个不停,他要是不好好借题发挥一把,怎么对得起这家伙的卖力表演。
于是他在祝凯旋眼观鼻鼻观心的注视下,悠悠然保存了宴随发来的照片,设置成微信聊天背景还不够,又设置成桌面屏保,然后似笑非笑扭头看祝凯旋。
祝凯旋:“……”
半晌,发出一声做作的呕吐声,这是来自单身狗的微弱抗议。
*
等婚礼仪式结束,新人退场,厅内灯光大亮,晚宴正式开席,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有条不紊地为各桌上菜,全场的注意力从舞台转移到琳琅满目的菜肴之上。
同桌有好几位宴其盛的老旧识,难得碰面,自然要把酒言欢,吆喝着小酌顺带叙旧谈生意,罗子琴既听不懂也不感兴趣,身旁另一位生意人的妻子找她攀谈,但三句话不离自己儿女,各种花式夸自家儿女如何有出息如何孝顺,罗子琴最讨厌这种人,但社交场上又不能不给对方面子,只好有口无心地应付着,心中厌烦至极,觉得甚是无聊,还不如关注那穷小子来得有趣。
对方完全没看出她的敷衍,越说越兴奋,就差手舞足蹈了,罗子琴自动屏蔽聒噪噪声,眼睛顺着方才的方向去寻人。
人实在太多了点,一时半会竟没找到。
她收回视线,也不管身旁女士方才说了什么,老神在在地附和道:“哦,是吗?”
正这时,有年轻男人的声音在侧后方响起:“阿姨,您好。”
听到声响,不止是罗子琴和身旁女士暂停了聊天,宴其盛也暂停了和友人不亦乐乎的敬酒,朝着声源抬头望去。
没得到罗子琴的友好回应,傅行此浑不在意,继续彬彬有礼朝宴其盛打招呼:“叔叔。”
宴其盛点点头,态度不冷不热,罗子琴则暗暗咬紧了牙。混小子,脸皮还挺厚,攀龙附凤的心思藏都不带藏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迫不及待到他们两夫妇面前来刷存在感,以为全世界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么,看这一身的名牌,不知道从宴随那边骗了多少钱。
她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立下马威:“你是?”这个态度很不客气,潜台词是你小子给我识相点,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这下傅行此确定了,他不是好像被罗女士嫌弃了,他是确确实实明明白白被嫌弃到了姥姥家,但事已至此,哪有认怂的道理,任凭心中有不满和烦躁,总归不能让自己的礼仪有任何的失态,他微微一笑:“您可能忘记了,我们之前见过一次。”然后在罗子琴的眼神警告中继续说了下去,“我是宴随的男朋友。”
罗子琴要被他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没眼见的人,居然在大庭广众来一出,不出多久她家闺女名花有主的消息就该传遍了,十分耽误她给宴随挑选找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