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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因软绵绵地趴在床上。整整一晚上聚集的那股凶猛的,巨大的,像是要把拖到无底深渊的情绪,在与韩远的肢体纠缠,体|液交换里,得到了释放与解脱。
现在,他如才出生的婴儿般,柔顺无力,头脑一片空白。
韩远伸把他翻过来,正对着自己,搂过他的腰肢。
沈因看着韩远。他的眼睛清亮,眼皮却肿得老高。韩远抬手碰了碰。
“哭成了这样......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被韩远这样紧紧地抱着,沈因平静了不少。所有的理智也开始回归。
他开始反省自己的失常,甚至有些难为情。
当他知道韩远去见他父亲那一刻起,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钝痛里。他不知道怎样把车开回了家,上了楼,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一开始只是木木的,然后才开始觉得痛苦。他抓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拿掉了肺叶,让他觉得自己已没法呼吸。
他的肺是自己的,而呼吸却由韩远管。
两年前,他明明有着类似的境遇,现在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当何文今对他摊牌说要暂时离开他,回到家族中的时候,他还来不品尝失恋的痛苦,却已先被被叛的愤怒与对何文今的失望所代替。
他猛得遭受打击,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但面对何文今,他却努力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难过也好,失落也好,他懂得怎样去处理与消化。
何文今说他冷酷绝情,不给他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但沈因就是如此,置死地而后生。
他掐灭了何文今种种复合的念想,同时也熄灭了自己对他所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