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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然忍不住腹诽:奇了怪了,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嗜甜如命的人?
贺致远勾唇笑了笑,稍稍靠过来,悄声道:“颂然,还是说,你的意思其实是……我们不用它也可以?”
他这话说得相当古怪,没头没尾,还莫名其妙暧昧得要命。颂然拐不过弯,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匆忙打开了膝上的塑料袋。
这一看,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红。
螺纹凸点热感保险套,大号十二只装,整整两盒,一盒橙子味,一盒草莓味,附带一瓶润滑液。
“你!”
他盯着包装上赤裸裸的几个大字,羞愤交加,再抬头一看贺致远,这男人脸上满是根本无意遮掩的恶劣笑容,当即就气急败坏地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把:“你这人怎么又!这!样!啊?!”
贺先生心情愉悦,一路调戏着颂然回了家。起初还顾忌车里有个布布,没敢太放肆,大体称得上委婉而隐晦,等布布吃完冰激凌呼呼大睡过去,立刻明目张胆起来,俨然一头衣冠楚楚却利齿外露的色狼。
颂然以前没少隔着电话被调戏,但当面被调戏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涨红了脸,搂着一袋子五彩斑斓的杜蕾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往外挤字儿:“我……我会报复的。”
“我很期待。”
贺致远乐在其中,将之视为情趣的一种,完全没当回事儿,于是胳膊又挨了好几下。
等他们回到碧水湾居,布布已经睡得上下两片眼皮子粘一块儿了,不劈一道惊雷估计都不带动弹的。夜深风凉,一开车门就有冷风拼命往里钻。夫夫俩配合默契,贺致远先把布布抱出来,让他趴在自己肩头继续睡觉,颂然则捞起搭在后座的西装外套,飞速给布布盖上了。
他们乘电梯上了十二层,过道明亮,A室的花栗鼠门毯与B室的灰色方毯遥遥相对。
贺致远掏钥匙开了8012B的锁,正欲推门而入,后背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回过头:“怎么了?”
“呃,那个……贺先生。”颂然挠挠头,挺拘谨地说,“欢,欢迎回家。”
这四个字,他一直想找机会说出口。
贺致远温和地笑了。
他抱着布布推门进去,打开了玄关灯。白蚕茧小Q热情地闪着蓝光过来迎接,指示灯如同海浪起伏,从左边一溜儿亮到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