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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和韩依娜距离结婚的大喜日子已不足十天,他们俩确实没空,再说酒也喝够饮足了,继续喝下去就肯定要出洋相。
两拨人分道扬镳,一路去新房,另一路带着尾巴去酒吧当值。
来时就知道今天的场合少不了要喝酒,所以谁都没开车过来,这两拨人一律都是乘的出租车离开。
[出租车内……]
韩依娜本就是后醉体质,昨天的酒劲还未尽散今晚又灌下去许多,所以人已经入醉,她安静地靠在赵政的肩膀上休息。
赵政搂着未婚妻坐在的士后排,韩依娜那昂贵的法国香水味虽然近身浮云缠绕,但根本无法代替那消失而去的悠悠勾魂体香,这反差巨大的体会令车中尚且清醒的人回味起赢溪刚才突然念起的诗句。
他心道:“香客情怀有古风,伤雁养翎依秦踪。离余寒萧罩玉容,别去歌声印酒香。呵呵……她还会忽然间冒出首不知道谁写的诗,有意思。”
不经意间,街边一位不知因何伤心之事而掩面痛哭疾走的年轻女子于车窗外一闪而过。
他忽然因此发生了一系列的联想。
“不对!第一句‘香客情怀有古风’倒没什么疑问,可后面的三句怎么越嚼越有点悲凉的意境在里边?”
“乍一听像是助酒的诗,细细一品又不太像,尤其是最后两句!”
“该不是听音造字把意思给弄错了吧?可她前面又说过什么现在不喝,以后也许就没机会喝的话。”
“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莫非暗藏有隐情不成?不行,必须向她求证个清楚。”
[另一辆出租车里……]
坐在车子前排的孟赢溪收到一条短消息:赢溪,我很喜欢你刚才吟的那首诗,觉得很有味道,麻烦你编辑成短信发给我。谢谢!(赵政)
自编的诗居然能赢得他人称赞,自认文化浅薄的鬼姑娘小有滋润地笑出声来。
车前面的人本就是两兄弟所关注的全部,她的一举一动都无不被凝望着。知道她在看短信,赢溪突然地凡凡一笑引得后面两位乘客探头上前去找个究竟。
于文轩先发话:“什么内容啊?笑得好开心。”
肖鹭洋开酒吧这几年练出了在昏暗处琢磨事物的眼尖功夫,短消息的内容被其一扫而光。
他鄙笑,“哦,是赵政这个酸秀才来讨诗文呀!”
“我也想要!”
半醉的于文轩借着酒劲斗胆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肖鹭洋的酒气跟着呼呼散出,“就是,赢溪你编完后一起群发好了,光是听着不过瘾,让我们也从字里行间来品味品味。”
这首诗虽然不出色,但也费了女鬼许多魂力。
她念想:“刚才说出来以后石沉大海的原因就是可能大家都没搞明白内容,挺遗憾的。现在他们主动前来索要是个绝佳的回顾机会,就算他们不能立即领会,时间长了,或者等自己离开了,他们只需稍微用点心就一定能读懂,如果当场全看懂那就最好,不枉我煞费的苦心。”
思于此,孟赢溪神情愉悦,连语调都蕴涵着歌,“好,我现在就写了发给你们。”
编辑短消息对于第一次拥有手机的人来说绝非易事,车子都到红月亮酒吧附近了她才弄好发出去。
车窗外三五成群的人拥挤在街道上,酒吧门口更是热闹,好像在搞什么聚会一般。严重的堵塞迫使出租车不得不提前停靠,三人就此下车。
眼前这场景叫孟赢溪有些意外,昨天哪有这么多人?
她道:“肖鹭洋,你的红月亮今晚来了好多客人呀!”
“哈哈哈……十有八-九是冲你这个花式调酒女王来的。”
肖鹭洋大呼酒气,他既是得意又满不在乎。
于文轩于迷迷糊糊中颔首道:“赢溪是干什么就旺什么,肖鹭洋你小子发财了!”
肖鹭洋才不屑,“哼哼,怕只怕看热闹的多,真正来喝酒没几个。”
他再落音:“走,我们进去。”
阅读短信内容的事情因打岔而被暂时搁置,肖鹭洋自是上前伸出两手开路,“让一让,麻烦各位让一下。”
酒吧里确实塞满了人,闲客们主要是围挤在吧台的周围团转,座位那边反而空无几人。
瞅见几个眼熟的面孔后肖鹭洋皱了皱眉头,他们是其它酒吧的老板。
“于哥,赢溪,你们也来了!”酒保和阿贵两眼放光。
被招呼者应了应。
肖鹭洋撒口问:“这些人都是来点赢溪的花式鸡尾酒的吗?
阿贵道:“是倒是,可他们一听说你定的价格就没下文了,一杯酒三千都嫌贵。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全他妈都是等着有人出头甩钱,然后呆在一旁伸脖子看热闹的主,撵又不好撵,戳得我们眼睛疼。”
说完话,他对着孟赢溪一通点头哈腰,其笑容十分怪异,好似不小心吞了苍蝇又不能当面吐出来的自虐傻笑。
这个原先的招牌调酒师心情很是复杂,既有感激又有说不出的七杂五味。
感激的是:正是因为眼前之人,自己这个袖手旁观者才轻而易举地收获到五万元的巨额小费。
令人不快的是:同时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自己竟然连一杯鸡尾酒也卖不出去。如果局面不能有所改变,长久下去自己成为只拿基本工资的人体艺术摆设事小,万一被老板当作废物辞退也没个准。
“肖老板。”
这群闲人中有人扬声破场。
“哟,这不是侯老板吗?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得空到我的小店来串门子啊?”
早已见人的肖鹭洋装出意外之色伸手与之相握,尔后他一偏头,“哎哟,周老板你也来了!二位都是稀客呀!欢迎欢迎。”
夜色酒吧的老板侯光耀哈哈一笑,狐脸回道:“不来咋行?酒吧街的客人全都跑你这贵地来了,我们自然也得跟跟风,取取经,反正回去也只能干闲着,甩手撵苍蝇玩实在没啥意思。”
隔壁紫调酒吧的老板周志泽于移步中咳嗽两声,以示自己也有话讲。
他酸脸酸话地客气道:“肖老板,听说你这里昨天来了位不论身段、气质、相貌和调酒本事都鹤立鸡群的霸王花,你现在就把她喊出来,好叫咱们这些街坊邻居也开开眼,羡慕羡慕!”
“喊啥呀喊?人不就在这嘛!”
肖鹭洋略嘚瑟地把身子往旁边一闪,露出后面的人来。
孟赢溪应景地微步上前证明身份,她这一举柔极,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