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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琛瞧了眼字条,便无所谓的扔在了桌上,随手拉了把凳子曲着长腿坐下,耐着性子朝唐颂勾了勾手指,“过来。”
唐颂走到他跟前,唐景琛情绪不明的打量着她脸上的那道划伤,又说,“把脸凑过来。”
见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攥着哪管药膏,知道了他的意图,唐颂也就乖乖的勾了勾腰,听话的把脸凑了过去。
拇指和食指把盖子拧开,揩了点粉红色的果冻状药膏,沾着药膏的食指就往唐颂脸上抹去,唐景琛对准了那道伤口,顺着口子的轨迹一路将药徐徐抹开。
伤口本来就痛,再加上药膏本身带着点凉凉的薄荷感,唐景琛毫无怜爱之心,手上用了很大的力在涂抹药膏,伤口周围白皙的皮肤都被他揉的红肿不堪。
唐颂疼得直抽气,又被唐景琛放在脑后的大掌给按住,动弹不得,直到药膏全数被吸收后,唐颂才吸了一下发红的鼻头,仰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望向他,“小叔,你真是个好人。”
那一眼,像是能望进唐景琛骨子里去,像刀一样剐得他骨肉分离疼痛不难忍。
唐景琛的手不自觉抽了一下,又伸手揩了一小截药膏,对着伤处用力涂抹。
这次的手劲儿比上次还大,唯恐她再多嘴,原本按住她后脑勺的手直接改为掐住她的下颚,让她疼得有话也说不出。
这一场名为涂药实则灾难的折磨过后,唐颂疼得连眼眶都红了,尤其是下颚被唐景琛捏过的地方,像是脱臼了一般,已经失去了痛觉。
她委屈的模样落入唐景琛眼里,他心里却觉得异常的兴奋,就像六岁时把邻居女人家的儿子按在游泳池里时的那种快感,唐景琛不舍地松开了手,盯着她的眼里闪烁着精光,“涂药的时候难免会痛些,睡一觉就好了,回去休息吧。”
唐颂呐呐的点点头,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