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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国公府的七娘子乃是许氏所出嫡女,脾气颇有几分古怪,轻易不许下人进那清风苑的。
许宜卿也知道这个表妹的性格,当下舒眉一笑:“不妨事,我且自行去了。”
她正要抽出腕间手帕,却遍寻不得,因着是七娘绣与她的,一时着慌,环儿佩儿喊了几声,这两位侍女为她找寻许久,却也无所发现。
春梅急道:“莫不是落在后花园处,婢子且回去瞧瞧。”
许宜卿急急唤住春梅:“姑母怕还要用着你,你且回去回禀姑母。手帕我自己找便是了。”
春梅本要再劝,见许宜卿甚是坚持,便松一口气,从小径过去了。
许宜卿便在环佩二婢的跟随下,往那后花园方向去了。
当此之时,晋王世子却在小厮的引领下穿过后花园,正经过一个奇石嶙峋的假山,晋王世子宁云睿常年习武,耳聪目明,当即便见假山下掉落了一湖绿帕子。
这宁云睿俊眉修目,眼光寒凛,刚从边关得胜归来,全身上下的肃杀之气仍遮掩不住,庆儿眼见着他慢下脚步侧脸看向假山处,也觑到那一方帕子,暗道也不知是哪个没走心的丫头落在了此处,倒叫得外头的爷们儿给瞅见了。
宁云睿自没在意,正要迈步往前,直面竟走来一婷婷袅袅的少女身影,伴着两个女使迎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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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在酒吧里被诠释的淋漓尽透,一楼大厅到处可见俊男美女在炫目的灯光下*谈笑,舞池里群魔乱舞,而这群魔也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随处可见旁若无人的男女在各个角落里激烈拥吻,抚摸,乃至更多,暧昧的音乐则为这个夜晚描摹上堕落而狂乱的味道,
肖晋搂着小明星连唱四首流行曲后,才抹汗坐回沙发,对埋头喝酒的男子笑道,“连哥,你怎么兴致不高,是不是嫌没人作陪冷冷清清啊。”
连泽睿抬头,动作潇洒地一弹烟灰,“没那回事,不过肖晋,你这话我听出来言外之意了啊,怎么,江蓝这样的还不满足?”
坐在肖晋大腿上的江蓝娇嗔地掐了肖晋一把,肖晋哈哈一笑,和江蓝嘴对嘴喝了两杯酒,才摆手道,“男人嘛,哪个不想环肥燕瘦,连哥,你旗下的这些可都真不错。”
卓悦影视作为连泽睿商业王国的重要版图之一,近年来名头在达官贵人与富商名流里算是响当当。肖晋和连泽睿打小认识,一条内裤都穿过。多年前肖晋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被自家的老头子给一脚踢到国外,勒令他五年内不准踏入中国领土。如今还是眼瞅着风声下去,肖晋才蹿回国,家都没敢回就溜到了S省和连泽睿联系上。
连泽睿一抬嘴角,朝一旁等着的领班懒洋洋地招手,“还不找你们这里最好的上来,没听懂肖少爷的潜台词吗?这些庸脂俗粉我他妈看了都倒胃口。。”
他话音甫落,其他纨绔子弟们都跟着哄堂大笑起来,有嘴快地直接喊道,“连少,这两年各大会所里的公主们还有你看了不倒胃口的吗,要不换个性别尝尝鲜?”
领班连连点头,赔了小心后急急出门,没多时就又带来一队浓妆艳抹的公主们,唯恐不够,还特地要了几个俊秀清柔的少爷在包厢外等着。
肖晋随手点了一身材火辣的公主,江蓝极识眼色,嗔笑着推肖晋一把就识相地从他腿上滑下,坐到右手侧给他倒酒。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点了人相陪,正热闹间,肖晋觑眼一看,却只有连泽睿身边空着位置,他没要人不说,也没有公主敢贴上去,一时奇怪,顺嘴就问,“哎连少,你就真没看得上眼的,我看这个兔子装的小妹妹就可以呀,刚过十八岁是不?”
领班连连称是。
连泽睿向后仰去,倚在沙发上猛吸口烟,也不去看待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公主,眯眼道,“你管你自己就成,怎么,还管到你老子头上了。”
肖晋奇道,“艹!你丫什么时候成了柳下惠了?”
连泽睿出身好,脾气狠,连他爹妈都管不住这个混世魔王。大学一毕业连泽睿硬是扛着压力不肯接手家族企业,奔到南方自己创业,手还伸到了铁路上。一开始他爹妈闹腾过一段时间,久了也就放任他自便。又因着天不怕地不怕,连泽睿算是他们圈子里玩得最厉害最凶的那一类,赌马飙车打猎无所不沾,交过的女友搞到手的床伴更是数不胜数,肖晋那时候还被家里管得严,时不时就到连泽睿这边打饥荒,因此结下了革命友谊。
连泽睿白他一眼,徒手掐灭烟头,“我修身养性,关你屁事。”
其他人嘎嘎怪笑,肖晋一头雾水,突地想起一件事儿,拍着大腿感叹道,“差点忘了,是因为那个越堇吧,我出国前你们刚搞在一起,妈的,有那么个大美人在家里等着难怪你看不上这里的货色。”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诡异奇特的沉默瞬间在全房间蔓延。有人咳了一声,随即此起彼伏的假咳声跟着响了起来。
江蓝慌忙含口酒送到肖晋唇边,搂着他含糊喊声“肖少爷”就要亲下去,肖晋的脾气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把推开她环顾四周怒道,“艹,又怎么了。”
连泽睿开了瓶酒,自己倒满高脚杯,闷头喝完全部后朝肖晋一笑,像是茫然又像是发狠,眼睛黑得如同深渊,“越堇?越堇他妈的是哪位?”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重,几乎咬牙切齿,挟着寒意飞出来,冷到入骨。XXXX
等肖晋回过味来,剩下的那几位公主就被连泽睿扯到身边,动作粗鲁,毫不怜香惜玉。好在娱乐场所里的女人们都八面玲珑,晓得这位心情糟,也都乖巧听话地伺候着。
肖晋摸不着头脑,没搞懂他到底是和越堇闹翻了还是怎样,还是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才从陈俊那里套出话来。
“你可别在他面前提那位了。”陈俊直摇头,“幸亏这次是你,去年在他面前说起那位的,直接被打到头破血流,最后被扔到锦江喂鱼,还是……”陈俊手在脖子上一割,“他亲自动手。”
肖晋奇了,“哎,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恩怨情仇了,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当初不是爱得要死要活,把许家的姑娘都给踹了,怎么转眼间就成杀父仇人了不共戴天艹。”
肖晋统共就见过连泽睿那位一面,但印象仍不少,肖晋心道:主要是那位叫越堇的,长得太让人过目不忘。
陈俊白他一眼,“你这几年在国外只顾着泡洋妞去了吧,这事儿都没听过……那个越堇在订婚前一天就跑路了,连泽睿把A市挖地三尺都没找到人,就这样硬是还办了订婚典礼指望越堇能回心转意,结果孤零零一人在宾客面前上演了场世纪大笑话,你说他恨不恨。”
肖晋悚然一惊,“卧槽,咋地,越堇还看不上我兄弟?”
“谁知道,不过有传言说当初她一开始跟泽睿时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陈俊摇头,“反正你这段时间要想在他地盘上过得舒坦,可千万别提这个人。”
肖晋满载着一肚子问题回到包厢时,入目就是连泽睿压着一个公主在沙发喝交杯酒,他扫眼,突然发觉那位公主的侧脸线条有点熟。
肖晋看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这跟他兄弟已经跑路的前任,长得有点像啊操。
他僵着脖子转过脸和陈俊对视一眼,果然见对方也耸肩点了点头。但等他再回过脸时,就见连泽睿把那位已经意乱情迷的公主踹□,慢条斯理地整着衬衣和领带,随后伸脚,用锃亮的皮鞋抬起那个公主的下巴,嫌恶一脸,“谁他妈准你亲老子的,滚!”
公主连滚带爬地奔出房间。连泽睿眸色清明,神情变换不定。
陈俊给肖晋做口型,三个字,“柳下惠”。
短短几分钟,肖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刷新了,他自认为有兄弟爱,看着自家兄弟受苦没法吃独食儿,喊来领班摸着下巴问,“你们这有没有跳舞的。”
领班小心翼翼答,“您是指?”
肖晋不耐烦摆手,“钢管舞,脱衣舞,大腿舞,简而言之,艳舞!长得漂亮身材好的雏儿,明白?”
领班为难:“都符合的哪有雏儿……肖少您别生气,我马上就去。”
领班领命下去,随手拎着被甩到墙角的那位公主,又带上包厢门,隔绝了来自走廊的干扰。肖晋转向连泽睿嘿嘿一笑,“跳舞的小妹妹身体软,想要什么姿势有什么姿势。”
连泽睿冷眼一笑,单手反抓着沙发边缘,双腿搁上茶几,“我比你懂。”
领班刚出去五分钟,带上的门被极有韵律地连敲了三下,显然是人来了。
肖晋朝连泽睿咧嘴一笑,“看看,办事效率真高,准给你找个干干净净的妹子”
连泽睿不以为意,“你指望风月场上有干净货色,就跟你以前琢磨着去北大还是清华一样,”他伸出三个手指,“想太多。”
肖晋更不以为然,“那我不是上了耶鲁么,虽然是花钱赞助的……”
两人说话之间,门把手被拧了拧,人未到声先至,语气微带急促,语调一层不变。声音柔和,却给人强烈的距离感,,“抱歉,临时接到重要电话。”
肖晋最先回头,他甫一抬眼,蓦地一震。
来人穿得极素,外面套了件薄风衣,里头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长裤,头发散在身后,半点装饰也无。但就是因为简单,反而一览无余地衬出来人的腰细胸大腿长等等好处。
包厢昏黄的灯光下把来人的面容衬得有些朦胧,但就在那朦胧之间,依稀可见黑发红唇,长睫扇羽,不笑仍有三分妩媚。
来人站得挺直,肖晋和她对上目光后心头就是再度一震:琥珀色的眸光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傲清冷,让人在看到她身材长相时升腾起的原始*不自觉地浇熄。
“这里不是206?”
肖晋回过神来:操,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那谁吗?这不是当初连泽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谁嘛!!!
他僵硬着脖子去看从听到动静时就一动不动地坐定的连泽睿,果见他慢慢开瓶酒,缓缓抬眼,
连泽睿的相貌是一种深刻锐利的英俊,故而在他还没混出来名堂时都有一堆的狂蜂浪蝶往上扑。他近年来大概很少发自内心的笑,此刻笑起来就连肖晋看了都有些受不了,完全是生人勿进加,英挺的容貌像被打了一拳般扭曲,看上去渗人无比。
“这里是209.”
连泽睿黑沉沉的眼眸里闪出奇异的光彩,语气却特别温柔,一字一句,“越小姐,你走错门的习惯,可得改一改。”
第二章
越堇有三年没见过连泽睿,也想过再见面会是何种情况,
包厢内静得人人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各自装喝酒或抽烟不语。
全场最镇定的人是越堇,她略略垂眼,轻轻弯了弯腰,吐词清晰,“抱歉,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就拔步要走,连泽睿没料到旧情人见面她也能这么淡定自若,一挥手,保镖快步拦在越堇身前,随即彭地一声,包厢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差点没把进来的领班脸给夹扁。
连泽睿给自己倒满高脚杯,“越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还会有见面的一天——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地方了。”
他把这个“死”字说得简直如同“爱”一般暧昧多情。
越堇微微弯唇,“您说笑了,不过我也没想到只是出差一趟,还能有再见到您的机会。”
连泽睿左手中指弹开打火机的盖子,一擦火轮,一簇火苗从zippo中窜起。他叼着烟点着火,吸了一口后看向越堇,“这就叫,苍天有眼。”
包厢里心理素质差点儿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越堇神色淡淡,像是没听懂连泽睿的威胁,“我不明白连先生您的意思,但我还有约,不知可否让我先行一步。”
连泽睿没理她,朝被带进来的舞女勾了勾手,拽到怀里捏着下巴,余光却看向越堇,往她脸上喷了口烟问“几岁了。”
女孩儿怯怯地揪了揪遮到大腿根部的超短裙,“十九了。”
“看着不大像。”
领班怕她说错话,忙跟着赔笑,“这孩子长得显小,刚进来没多久。”
越堇偏了偏头,眉头微蹙,复又迅速展开。
连泽睿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道,“去给大家跳一个,记好了,脱到□□。”
那女孩儿明显是刚入这一行,还没遇到过这么露骨的要求。当即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愣在原地神色慌乱地看了眼领班,显然被吓坏了。
连泽睿恍若没看到她的反应,夹着烟气定神闲地看向越堇。
肖晋附到陈俊耳边小声问,“他这是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