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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应该杀人灭口，她是一个人。”付睿海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赵露燕变成这个样子，付睿海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付睿海，别在这里假慈悲了，这些年在我父亲手里你杀了多少人，现在怎么说这些，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道貌岸然，简直是伪君子。”赵露燕指责道。付睿海看着她，指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仔细想想，好像就是这样，皇甫凌天、易云非，哪一个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可赵露燕说的话，付睿海气不过，正欲反驳，却听见赵露燕又说道，“付睿海，事已至此，用不着再说什么，你就是杀了我，这个人也死了，不可能死而复生，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这不是你的责任，用不着内疚。这个人是死有余辜，知道了那么多事，不但不明白洁身自好的意思，居然还威胁我，想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居然要挟我，让我带她离开皇宫。当初的情况迫不得已，委曲求全，只能答应。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了，这样的人绝不能留，一定要杀人灭口的，否则后患无穷。如果皇上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反对？”
“怎么，你想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付睿海故意试探地问道，心里非常明白，赵露燕不可能这样做的，如果这样做，那就是自己打自己，果然——
“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我怎么不把所有事情告诉皇上？”赵露燕反问道，“我是不会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对于我来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旁观者。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觉得你说出这样的话，皇上会相信吗，别忘了，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都在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付睿海提醒地说道。
“那只不过是巧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付睿海，你可以去问问，那些事情发生的事情，我赵露燕有没有说过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没有责任。”赵露燕根本就没打算承认，所以这样说道，而且是理直气壮，不容否认。看了看付睿海，看到付睿海不理会自己，显然是不相信，无可奈何，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付睿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只不过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我当然知道你是冷眼旁观，因为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如果站出来，皇上就知道了你的目的，所以你不得不忍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付睿海讽刺地说道，长叹一口气，又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了，你成功了，是不是应该心满意足了，从今以后就应该安静下来了吧。”
“付睿海，我没有想到你还这样说我，你觉得我在干什么，为所欲为吗，我是那样的人吗？”赵露燕反问道。看到付睿海不理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道，“付睿海，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这样，不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你明白吗，你不可以是我的，尤其是这个态度，我会非常失望的。”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了，你也用不着白费唇舌了。我只想问问你，你还想怎么样，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付睿海认真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怎么样，我又不是神仙，后面的事情怎么可以预料得到？”赵露燕不明所以地反问道，“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也知道，这几天我非常辛苦，睡不好吃不好。现在终于结束了，只不过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沈熙音皇甫夜，还有那个关风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也要问这样的问题？”付睿海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昨天晚上欧阳元也是不肯善罢甘休，现在赵露燕还是这样，付睿海觉得无可奈何。
“怎么，除了我以外，还有人问你这个问题？”赵露燕觉得付睿海话里有话，急忙问道，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是不是那个欧阳元？”
“不错，就是他。”付睿海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欧阳元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我已经说过了，何太师、何云秀的事情和沈熙音皇甫夜没关系，欧阳元就是不相信。赵露燕，是不是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付睿海，你怎么这么说话，这样的事情居然赖到我头上，我答应过你放了沈熙音皇甫夜，就不可能这样做。”赵露燕这样说道，还是那些话，态度非常坚决。看到付睿海不相信的样子，赵露燕觉得委屈，付睿海可以相信任何人，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我知道欧阳元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是为了何云秀，对不对？你知不知道，当初沈熙音皇甫夜来到京城，我还不知道，你故意隐瞒，还是欧阳元告诉我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就是想让我派人杀了沈熙音皇甫夜，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说来说去，最卑鄙的人是欧阳元，而不是我赵露燕。”
“赵露燕，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说，说句实话，你和欧阳元半斤八两，差不多。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也猜到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可以理解；可我现在不能理解的是，你居然让易云非和欧阳元联合起来挑拨沈熙音皇甫夜的关系。你如果让人杀了他们，我还可以理解；但这件事情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看不下去了。”付睿海斥责道。看到赵露燕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付睿海并不打算给她机会，而是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用不着解释了，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没必要多此一举。我现在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可能把他们现在的情况告诉你的，好不容易平平安安了，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看到付睿海的样子，赵露燕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得到答案了，如果这样说下去，两个人吵起来，可能会非常不利。现在自己和付睿海的关系已经得到了缓和，如果因为这件事闹僵了，不值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背过身去，不去看付睿海，幽幽地说道：“既然你不告诉我，那就算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昨天晚上欧阳元和你说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自作主张，为了何云秀。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但我还是知道，你打算让沈熙音皇甫夜离开京城，对了，还有那个关风、关叶，是不是？既然这样，那是最好了，他们离开了京城，这件事就一了百了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离开京城，不能离开我。”
“如果我想离开你，早就走了，不会等到现在。”付睿海淡淡地说道，“虽然我已经知道赵生明欺骗了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吧，习惯成自然。但说句老实话，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持多久。”
“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如果当初赵生明就把这件事告诉我，或者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赵生明已经死了，罪有应得，可我们呢，已经错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赵露燕说着，看着赵生明的坟包，狠狠地踩了一脚。然后接着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以后的事情适可而止，不会再害别人了，但我有个前提，你不能离开我，否则的话，我会变本加厉的。”
“好。”付睿海非常简单地回答道。赵露燕的要求在付睿海看来似乎是无理取闹，但现在自己不能不答应，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何云秀、沈熙音能不能平平安安的，都和自己有关。如果自己得罪了赵露燕，其他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付睿海突然有一种冲动，如果当初不管不顾，和沈熙音远走高飞，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但他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离开，沈熙音也不可能和他一起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你在想什么呢？”赵露燕发现付睿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是在发呆，碰了碰他，问道。看他回过神来，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在想沈熙音？”
“对，我就是在想沈熙音。”付睿海承认了，看到赵露燕的表情，恨恨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离开？”
“原来是这样。”赵露燕松了一口气，看来付睿海和沈熙音已经没有了关系，既然是这样，那自己就帮帮忙，“如果你没有办法，我倒有个办法。”
“你有办法？”付睿海不相信的摇摇头，“据我所知，你恨不得他们马上死掉，怎么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开京城？还记得在江落城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我早就说了，过去等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怎么你还是纠缠不休，有什么意思？”赵露燕不耐烦地说道，“我承认，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耿耿于怀，我已经忘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已经成功了，对我来说，他们也没什么作用了。除了赵生明，没有人知道他们还活着，而且赵生明已经死了，这就是一个秘密。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既然不能杀了他们，就只能让他们离开，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他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