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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极其不明显,不仔细看他几乎错失。
凌河的头偏向一侧,不断后退的牌墙恰好就在他眼角处。从他那个角度,能看到每一只摸牌的手,只要他近距离视力足够敏锐,专注盯梢,而且不是个老花眼。
严小刀拇指摩挲着自己刚摸的牌,不用看也知是个棘手的五条,打五条还是三万?
他随心散漫的眼神却盯着凌河的手,慢慢端详那一根细长食指画出的字样。
凌河画的是三条。
严小刀手里根本没摸到三条。
他明白了,在他之前游灏东摸到的一定是三条,但没有打出。
严小刀不动声色地丢出手里的三万,凌河的发丝黏在脸庞上,脸微微向他侧着,嘴角勾出一丝笑容,这次很有良心地没有朝他放射毒液。
之后两轮,严小刀读到凌河画出的四万、二筒。
他与凌河暗度陈仓,自己手里的牌迅速就上停了。
游灏东不幸抓了一手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九和风字牌,但绝处柳暗花明,决定做成十三幺。
他手里已有十一张幺牌,只缺东风、白板、红中。和一把大的,他就可以翻盘。
然而他不知道,麦允良手里将一对东风做了将牌,还打出一个红中,简铭爵和严小刀手里各有一个红中,红中几乎成了绝张。
游灏东脑内默念,红中,红中,给老子快来红中……
麦允良摸牌,皱眉,又摸到一张没用的红中,只能再打出去。
游灏东一见那张伶伶地掉进牌池的红字牌,脸都绿了,重重地咬了一下牙床。麦允良一顿,心下惶恐,不知哪里又打错了得罪了土财主?
牌桌上蓦地安静片刻,游灏东假意去摸牌,伸手向那牌墙,却突然伸向凌河!凌河的头正冲这个方向,猛地被人从后面抓住头发提了起来,再向后一扳,脖颈向后被折出个骇人的角度!
游灏东从后面抓住凌河,往他这个方向一寸一寸地拖过来,拖得凌河面色顿时发白,鬓角洇出的汗水与脖颈上的水渍汇合一处沿锁骨流下去,却死咬着唇没吭声。
两人面目是互为倒影对视对方,游灏东居高临下缓缓凑近凌河的脸,捏着凌河的下巴:“你那根手指头再动一下,我把你整只手剁下来。”
凌河仿佛惊讶地轻轻“啊”了一声,在两根铁指钳制下说话婉转轻飘:“原来游总‘也’会使刀剁人?什么样的刀,使得熟不熟,需不需要请人指点?你亮出来剁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