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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发现河水并不如想像中的深,应该是春旱闹的。
大伙补了水,在一水势较缓处淌着齐胸深的水过了河,就那么的湿漉漉继续沿着杂草众生的河岸走,官道好走,而且不会绕路,可朱慈烺更怕被闯兵沿着官道追来逮个正着。不多时,一行人已经绕过宛平城,到了卢沟桥另一边。
卢沟桥两头并无驻哨闯军。
桥东的宛平城上飘得也全是大顺的旗帜。
这宛平城原是崇祯帝修来拱卫京城的拱极城,是名副其实的军事要塞,可这么重要的城楼上也无几个军士在巡守,估计全丧心病狂的追饷去了,远眺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马。
他们绕过官道,就此由西南方转向东南,晌午时路过弘仁桥,晚上歇在芦城乡。第二天,一行人路过北威村镇、庞各庄镇,天黑尽时,到了礼贤庄。
估摸着已经离京师百多里了,安全更有了保障,大伙心情更轻松了。
明天的目标是安次。
这是他们两队人预先约定好失散的重聚地点。
次日,朱慈烺的队伍拐上了南下的官道。
久不下雨,天已经热得跟盛夏似的,在大太阳低下赶路,晒得跟熬油样,汗水都带着油光,沙尘又大,连天空都灰蒙蒙的,这旧时官道也不过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士路,路人个个蓬头垢面,和着汗水凝成泥,贴在身上十分难受,风一吹,沙土满天,吃了满嘴泥的郑大海骂骂咧咧的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