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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住在沈公馆西侧最深的后院儿,他的院子里有假山鱼池,房前还种有一棵石榴树,极其幽静。
白木和阿圆进了院子,恰好看见薛梧桐拐进东南角的屋子里,白木想了想,回头示意阿圆:“我们在这儿等她。”
薛梧桐推开厨房的木门,银屏正在扇着炉子里的小火,见她到了门口,赶紧站起身来说:“少奶奶,您时间掐的可真准,已经好了。”她点了点头,走进去挑了一个小口青瓷碗,亲手洗过,放在灶台上,银屏拿起药罐盛出了一碗人参汤,梧桐将腕中窄袖卷起,伸了双手去端。碗底有些烫手,她拿了一个托盘,双手托着,慢慢转过身来,走出厨房,向卧室走去。
院子里是磨得十分光滑的青砖地,她顺着小道绕过假山,绕过鱼池,越过庭前的石榴树,银屏在后面跟着,“少奶奶,还是我来吧,您太累了。”
薛梧桐没有理会她,只顾埋头往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盘中的青瓷碗突然跃起,“叮”的一声落在石榴树下的石桌上,如玉石清脆。碗中的人参汤,一滴未洒,稳稳落回碗内。
她抬头,脚下一个踉跄,眼中有一瞬间的惊慌:“白小姐,什么时候醒的?六哥。”她顿了一顿,“劭选方才来看过怀昱,并未告诉我你醒了。”
白木朝着她走过去,拿下她手中的托盘放在石桌上,“早上就醒了,可能他,六少觉得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
薛梧桐含笑看着她:“劭选守了你那么久,如果你清醒还不能算是重要的事情,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必要的了。”
白木看向她,深深的眸光里是无尽的苦涩,她淡淡道:“三少奶奶也是这样守了三少许多天吗?”
“你已经醒了,可他什么时候能醒呢?”她低了头,隐约的酸楚与抑郁,压在她的胸口,仿佛万里黄河的水堵在堤坝一头,沉闷而悲痛。
“我今天来,就是教三少醒过来的。”白木的声音淡淡的,但听在薛梧桐的耳中,仿佛是在迷离的雾霭中亮起的一束电灯,穿透一世界的缭绕,直直的照在她的眼前,照亮了她脚下的一寸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