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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偶尔也会想起他,虽然那以后有许多人,送了她更多的花篮。
直到那一天,也是她唱完一首回到后台,她早就练熟了怎样摘掉耳环,她将发顶的几支玫瑰取了下来,想着家里妈的病,俯在化妆台前,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一次后台也还是静悄悄的,可是她并不曾注意到,她心里此时只想着病入膏肓的妈,她能怎么办,纵使她现在赚了很多钱,可仍然没有医生能治好妈。
她终于哭累了,只趴在桌前,无声的流泪,又是身后帘动,银铃只响了一声便骤然停了。她起身,凳子“哧啦”一声,身后却没有人。
她又坐了下来,望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一双眼睛,幸好这时没有别人在,她想,这个样子叫别人瞧见了,不知道又要编排她些什么。可是,没有人,为什么没有人,热闹的前台,空寂的后台,不是这样的。
镜子里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她不可置信的缓缓偏过头,正看见身侧的一双白底绣暗花缎子鞋,她不敢再看,垂了眼,低声问道:“你是谁?”
是个姑娘,轻笑了两声。
从此,她的命运就不一样了。
两年后,又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在凤城的舞台上唱着《王昭君》,台下被提到最多的,却是月如的名字。
“我听说,月如姑娘那时候,是被鬼锁了魂、吃了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