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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月如道,“你是他派来找我的第四个人,也是唯一一个问过我姐姐的人,我记得你,就是那天晚上,你从凤城门口拦住我的那天晚上,我们开启了法阵。”
如果他当时执拗一点,跟着她回了家,是不是,她也不会死,司令也可以见到姨太太最后一面。他想起了广州刘宅院子里的那唯一一株枇杷树,司令那么珍爱那棵树,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想着栽下这棵树的人?
“那以后,我一直在找你,我也去过水月观,他们说月芽早就下山了,我找不到她,也找不到你,回了广州禀告了司令,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他好久都没有说话,仰面一直望着屋顶,叹了一声气,落下一滴泪,他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你没见到他,司令有时,真的很可怜。”任允恺望着她二人。
月如却是很决绝:“他从前做了错事,就应该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她激动的站起身,“他从不知道我们受过的苦,从没有尽过爸爸的责任,我没有爸爸。”
“月如小姐。”任允恺柔声道,“我到梧州做事,从街头看见月芽的那天,就立刻派人传了电报,你不知道他有多开心,他将我的差事全部交给了旁人,又拨了专门的一批人,只为了找到你们,要你们回去。”
“他既然这样在乎,为什么自己,从来不来,我说过,你是第四个,算上你前面来找我的三个人,除开第一次,他再也不曾亲自来找过我们,又哪里谈得上真心。”月如冷哼道,“任先生,您不必说了,我已经是一只魅了,我母亲也已入土为安,再也不需要他虚伪的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