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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八个月的夏天,梧州的冬日总算是来了,可沿途两旁的阔叶仍然绿叶盎然,没有丝毫的枯黄。
这便是南方,梧州的冬。
可是风是不停歇的,湿冷的风,从林中穿透一棵棵大树,一丛丛灌木,带着树叶惯有的涩味,拍打在阿圆的脸上。他嫌拾到的柴火累赘,捏了法术将它变小,又化成原身兔子的模样,顺着石阶旁的小路跳走了。
从来期待的和见到的,总是不一样的。
譬如香客们总是期待道家有能治百病的仙丹妙药,譬如老道长期待他可以拾回过足一冬的干柴,譬如舒伯周期待捉住最后一只妖圆满修炼,譬如阿圆,此时,期待着回到白云观,见到白木。
他忘了去岁,是白木渡给他修为,助他度过短暂的冬日,今时白木不在,他的修为也并没有什么长进,化出原身的兔子,畏冷的厉害,他跑的虽然快,可是越往山顶,越是寒冷,他便也越是无助。
远远的看见白云观门前的那一片坦地和高高的台阶,他有些累,更冷,可是不能停,他勉力化出人形,心跳的好快,“扑通扑通”,他捂住心口,仰面望着道观紧闭的大门,他还是牵动嘴角,微微一笑,这样反常,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
他是晕倒在石阶上的,又变回了兔子,有人从他身侧停下,温柔的搭上他的耳朵,迷蒙的视线,浅绿色的袍子,白色绣暗花的软缎子鞋。
再醒来已经是七天之后,阿俊告诉他,那天是白木将他带了回来。
他问阿俊:“为什么我这样久才醒过来,白姐姐,又去了哪里,她在道观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