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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瑜卧在床上轻轻扯着嘴角,笑容虚弱:“我只是累了些,你念什么佛?”
璎珞撇撇嘴,起身给她端了茶来,伺候敏瑜喝了:“奶奶您这一累可比病了一场还厉害,从昨儿至今,八爷来来回回都跑了不知多少趟,见奶奶睡着,一丝儿大声都不敢出,迈步就出去了。还怕奶奶出了什么意外,又不吭声请了大夫,给奶奶把脉。”
“那是你们八爷大惊小怪了。”
敏瑜想要笑,茶水才咽下去,不禁咳嗽起来。
璎珞给她顺了顺气,敏瑜这才喘息均匀,抬头看着屋里。
屋里的陈设与一般府邸无甚大出入,独有那些个漆器,或彩漆晕金、或朱漆描金、或嵌螺钿,造型奇特,工艺精湛。
敏瑜在宫里呆了那么久,自然认得那些都是福建当地有名的脱胎漆器。
据说这种漆器的制作,是先以泥土、石膏、木模等制成胎型,再以生漆为粘剂,用苎麻布、绸布逐层裱褙,阴干后脱去原始模的谓之为布坯。还有一种是木坯,两者皆要在坯地面上经过上灰、打磨、髹饰研磨,再加以纹饰,使之成为绚丽多姿的脱胎漆器工艺品。
她左右望了望,因府上办丧事,人手多调动到外面待客去了,她这间屋子不免冷清些。
敏瑜支耳听着外头似乎有诵经声,不觉问了璎珞。
璎珞便道:“外头做道场呢,文杏说这是福建当地的习俗,人没了要‘做七’,每七天叫一七,七七四十九天,每一七都要请道士做道场,要么就是请和尚尼姑念经,咱们府里请的是灵源寺的大师。”
怪不得她睡梦里一直听见钟磬诵经之音,可叹她病邪侵体,还当自己是入了魔障。
外头施世范听见丫鬟报说八奶奶醒了,连日拎着的心堪堪落地,穿了一身孝服就从前院匆忙赶过来。
他多日未曾认真洗漱过,脸上的胡子竟都蓄了起来,敏瑜抿了唇欲笑,灵光一念,想他是为老侯爷新丧以致伤心于此,笑容便又停顿住了。
施世范侧身在床沿坐下,握住敏瑜一只手,仔仔细细看她半晌,才轻轻道:“好些了吗?”
敏瑜半靠在床上点点头:“嗯,好多了。”至少不用吐得半死不活了。
施世范松口气,厚实的大掌包住敏瑜的素手,还带着烈日的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