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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乏得很,也没有专门去迎容决的兴致,在西棠院里一个盹儿打到了容决进她的院里。
那一次容决回京时嚣张得很,眼里没有幼帝也没有她,一人策马掠过迎他回朝的众人便径自回了摄政王府,叫皇宫中的庆功宴泡了汤,何止狂妄两个字了得。
幼帝也记起了上次的教训,他稳稳地坐着,声音极低地换了声皇姐。
薛嘉禾微微侧脸同少年皇帝对上视线。
“这次摄政王府里已经备了酒吗?”幼帝小声问道。
“明日才会送到摄政王府。”薛嘉禾含笑答道,“陛下放心。”
叫薛嘉禾觉得不负先帝所托的正是如今在她的作用下,容决和幼帝之间关系终于不同以前一样僵硬。
就如同庆功宴一样,容决不会再像上次那么直接地甩幼帝脸子了。
“朕还真不是很放心……”幼帝嘟囔着看了薛嘉禾两眼。
虽说担心的不是同一件事就对了。
随着通传渐近,薛嘉禾也能远远看见军旗的影子和远处那乌压压的人头了。
她稍稍眯了眼,颇有些徒劳地尝试在那军阵里找到容决的身影。
——找当然是找不到的,如果不是有个人策马而出,同身后的军阵飞快拉开了距离的话。
薛嘉禾不必仔细分辨就听见身后朝臣中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好似是摄政王……”
“这场景我好像曾经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