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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秦杨倒也不催他。二踢脚同志还在欣赏多头被空单压得喘不过气的惨状,心中得意洋洋。
常跃是死是活,和他有屁关系?
“……你听我的,苏州红小豆的价格……”丛似春的手就放在刀柄上,时刻准备着将他的手筋挑断。
常跃的目光从手背的刀柄上掠过,心想:挑就挑呗,还不如把手砍了拉倒,费个什么劲。
“……打到底——”
手起刀落,水果刀将常跃的手背狠狠地刺穿,接着丛似春将常跃一脚踹倒在地上,拳脚如同下雨般落下来。
天和地也仿佛在混乱中连成了一体,常跃的眼中一片血红,他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身周的一切都轻飘飘地。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丛似春现在不会杀了自己。他那么爱钱,肯定会找别的办法收复失地,常跃是他手上的一个有力的砝码。
他对这一切算得很清楚,之后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在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一个名字——
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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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常跃没记错的话,接下来的两天,正好赶上周末,期货市场不交易。
丛似春没有再出现过,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常跃不可能让步,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调集资金在红小豆上背水一战,最后生死自负。
假如丛似春赢了,既得了钱,又可以宰了常跃庆祝;假如他输了,跑路之前,照样可以宰了常跃泄愤,或者以他为质要点儿赎金。
不过周六周日两天,关常跃的那间地下室,门窗紧锁,没有人送饭,偶尔会有人丢进来一瓶水,是吊着他不要太早死的意思。
但是门外巡逻的人走过的声音一直不停,每天会有三次换班,说明丛似春对常跃的看守很严格。
所幸的是,常跃终于被松绑了。
他半躺在沙发上,左手早已无法挪动,就搭在扶手上,整个手上都是凝结了的血痂。
他的右手举着矿泉水瓶子,缓缓地喝了一小口水,喝出了一丝丝的甜。
周一开盘之前,就要见分晓。
如果丛似春调集够了资金,那可能他的命还要拖一拖,等多空见分晓再说。可是如果丛似春没有调集够资金,他不可能再承受得住又一次跌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