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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太多,总嚷嚷,还不安分,没办法。”见到周耀宗看向冯翠花的眼神里那份好笑,其中受不了冯翠花呱噪的那名捕快王大虎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时辰已经不早了,周耀宗听言也只是笑了笑,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过去,又隐约听到县衙大门外有些响动,便一面跟着他们往里走一面问了一嘴发生了什么。这王大虎想必和周耀宗关系并不差,很快就回答道,“嗨,也没有什么,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家人来了好像,在外头哭着喊着说要见县令大人,那哪成啊?”
“这不是县令大人下了令了,说不许人围观么?那肯定没办法的嘛,我这赶着带人去复命,也没法子和他们多说,就让他们先回去,估计也不会听就是。要我说啊,县令大人也是一片好心么?那小姑娘的名声算是给毁没了,这要是还给人围观,往后还怎么活得下去?”
王大虎一副话唠的样子,对着周耀宗就倒了一堆儿的话。周耀宗听说是喜儿的家人在外面,脚下动作微顿,等听完王大虎的话,便说,“我出去看看。”又没同他们一起往里走,反而是往县衙外面走去。
喜儿还不知道刘芳他们都赶到县衙这里了,她安分呆在那屋子里,长久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响或者动静。直到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又听到被松了绑、不再被堵住嘴的冯翠花嚷嚷的声音,她才明白这是冯翠花终于被到县衙了。
衙役的呵斥让冯翠花噤声,又道是她再敢喧哗先就给她一顿板子尝一尝,冯翠花越是闭紧了嘴巴。有人去了通知县令,期间冯翠花十分的安静,等到县令一来,她又开始鬼哭狼嚎表示自己冤枉、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冯翠花再次安静了下来,后边便是接连的问话。问的问题谈不上多么刁钻,不过是就她怎么发现受伤的胡大福、怎么将他送回家、是否看到是谁伤的胡大福之类的问题盘问一遍。
被抓到了这县衙里面来,还是和胡大福的事情扯上关系,冯翠花便晓得胡大福这是遇到大的麻烦了。她原本挑唆胡大福来告状,不过是想着喜儿要么不敢说自己差点被人奸|污,那么喜儿伤了胡大福便是要受罚且赔偿的;要么喜儿说出来,自己差点被胡大福奸|污了,那喜儿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和她扯上什么关系,都是她乐意看的。
本以为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呆在一旁看戏就成,最后还是被扯进来了。这胡大福竟然想着拖她下水,那她也只好不客气了。冯翠花将事情理顺了,对上上首坐着的县令,便是“咚咚咚”一通磕头,求着饶替自己辩解。
“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欸,我那天不就是上山去了一趟吗,哪成想看到胡老弟躺在那地上哟!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还能看到人家出事了还不管不顾吗?肯定没那种道理嘛!所以我就去喊上弟妹一起去把人给扶回家了么?这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冯翠花跪在地上,两手一拍又是一摊,脸不红心不跳,光拿那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这县令。
“那你可知,胡大福为何会被人伤了或者是有没有看到谁伤了胡大福?”
喜儿又听到冯翠花的一通话,势必要将自己摘出去。不知是顾不上再拖她下水还是怎么,总归是没有将事情扯到喜儿身上去。只是,瞧着那县令却不大相信她的话,待冯翠花好不容易停了话头,便再次问她,“既然你说你不知,那为何你很快就发现了这胡大福还没有遇到任何害他的人,是你真的没有看到还是在撒谎?再者,你为什么要和胡大宝说那些充满暗示性的话?”
冯翠花乍一下没有听懂县令说的是什么个意思,她是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啊,那伤胡大福的人可不就是喜儿那个丫头吗?!她又和胡大宝说了什么……冯翠花好不容易脑子转过弯,想起自己对胡大宝说的那些话,也没想到怎么就给县令知道了,顿时间又呼天抢地起来。
“我的青天大老爷欸!我那是说了什么啊,还不是觉得胡老弟叫人给害成这个样子了,怎么着也该讨个公道讨个说法呢么?哪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了是不是?我又哪里敢撒谎了,这脑瓜子我还想要呢啊!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胡大福却说你可以帮他作证,你们是不是需要提前串通一下或者当面对质?”
“作证?我能帮他做什么证?我没看到,又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强|奸人啊,是不是?!”冯翠花瞧着自己这是越撇越撇不干净,慌乱之下冒出这么两句话,自己一下子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冯翠花自己没有发现,喜儿和县令却都注意到了,从始至终,县令都没有提及过胡大福强|奸之事,但是冯翠花说出来了。无论是她猜到了,还是她就是知道,都印证了一件事情——她在撒谎。这么一来,她就更加撇不清楚了。
“本官何时同你说过胡大福有强|奸的嫌疑?”听到这一句话,冯翠花的身子都僵硬了,她一时忘了替自己辩解,嘴巴嗫喏了两下,又惶恐地看向了那县令,却听到县令说,“你现在还要继续告诉本官,你并没有撒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