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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开始无所事事,看着手表的秒针一下一下的转动,心底焦躁不安,或许这便是人常说的近乡情怯。
下火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在小镇的旅馆里住下,简单的洗漱后跟易宁绪打了电话,然后又跟韦恩说了几句。
韦恩很想她,讲电话时还在抱怨,“向暖姐姐,你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向暖不由失笑,故意说:“早上你睡的太死了,叫你你也不答应。”
“是吗?”韦恩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说,于是电话又被易宁绪给抢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下着小雪,天气有些寒冷,路面湿滑,等向暖到了村子前下了车后,雪已经停了下来,山路湿滑泥泞,她穿的长靴上已经沾上不少泥土。
在路边弄了个树枝条将泥土弄干净,看了看前方,轻轻叹口气,山路悄寂,泥土路一到下雨天便不好走,此刻连人都看不到一个。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从山腰爬到山坡上,向暖是抄的山上的一条近道,她已经很多年没走过,可是小时候的记忆却还是能让她很清楚的分辨出方向。
走了四十多分钟后,她满头大汗的站在一家破败的土瓦房前,院子里因为长久没人打理,已经长满了杂草,现在呈现出枯黄衰败的景象。
屋檐上的瓦片也稀稀拉拉的没剩下几张完整的瓦片,泥土砌成的房子已经开始皲裂,就连看着都觉得摇摇欲坠。
向暖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要哭了出来,有一种近乎逼仄的感情在心底不断发酵,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眼眶一下就泛红了。
随后又凭着记忆到了父亲的墓前,父亲当年走的匆忙,幸好有乡里邻居帮忙将父亲埋葬了,墓地因为没人打理,坟头已经长满了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