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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静默了好一会儿,那些农妇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家丈夫,知道袁净这次是玩真的,不由得胆战心惊。
他们可是老实人,这辈子能不和官府打交道那是最好不过了,官府什么的,水太深了,城里人的套路他们乡下人怎么驾驭的来。
总算,一个壮硕的佃农不耐地倒竖起浓眉,将锄头狠狠地砸在地上,怒吼道:“老子两样都不选,你能咋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还想着带几个不中用的家伙来就能上房揭瓦了?做梦去吧你。”
说着,他朝同伴们一挥手,吆喝起来:“兄弟们,别怕他们,区区一个鶸和尚,再加几个泼皮,咱们还能怕他们不成?”
就算会得罪这几个泼皮,也管不了了。
要知道,这些年来,租佃费用越来越高了,要是一次性还清几年的钱,每家每户至少得十几二十两。
这十几二十两,已经是他们一年的净收入了。
这几个泼皮的威慑力,还没有大到可以和一年的净收入相比较,最多他们平时看管得再严密点儿,不让泼皮捣乱就行了。
“没错,我就不信了,再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你还真有胆子上里正那儿去?”
“又不是没揍过,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还能怕他们几个臭小子?笑话……”
一人站了出来,后面的佃农纷纷吆喝回应,全都不肯付那越滚越大的租佃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