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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冰眼睛睁着,对着天花板,看着晃眼的大白灯也不眨眼,眼睛酸楚得分泌出泪花来。
“你可别嫌我烟瘾大,戒不掉。不抽难受。”
“知道。”沈清言能明白她的心情,却改变不了她,不是没有人想拉杜冰一把。
沈清言烧菜的时候,丝丝的油烟味从厨房的门缝里偷跑出来到客厅。杜冰闻着轻咳了一声,泪花也不知是呛出来的,还是灯光太过刺眼。
烧菜的木质锅铲在锅里顿了会儿,丝丝的烟蹭蹭地从锅底往上冒。
她和楚唐一个把自己做成救生圈的样子,一个做成救命稻草的样子,往湖里跳,希望杜冰能抓着他们往岸上走。可杜冰就是个在水里冷眼看着一切想要拉她出去的人,独自往湖心游的人。她自甘堕落下去,因为她不屑光明,因为她看不到。
在美国,大学生被强|奸的比例高得可怕,算上报案和未报案的,每4-5个学生中就有一个有次不幸的经历。在国内,虽然数据比较起来算少,却还是不可避免,一旦发生,造成的不堪后果可能是终生的。这就是射下杜冰世界里最后一个太阳的后裔之箭,命中红心,无法挣扎,从此陷入黑暗。
在此之前的杜冰,嬉笑怒骂阳光外向,从来不碰烟酒。在此之后,烟酒再不离手。如果不是楚唐,她早该死了无数回了。
如果有哪怕一个人能提前知道,知道那天傍晚校外的美食一条街巷口匍匐着连畜生都不如的强|奸犯,他们一定把杜冰五花大绑起来,带着一个师的兵力去把畜生打趴下。可惜没有如果,事情还是发生了。
楚唐找到她的时候,她全身裸|露,光着身子坐在阴暗无人的巷尾。气虚地拿过边上被撕得烂碎的一袭白裙披在身上,可这满是疮痍的薄衣并盖不住地上尘土中沾着的血块和她□□的泥泞,鲜红的血混着尘土早已被夜晚的凉风吹得凝结。她头发遮在眼前,眼皮耷拉着,看到楚唐来了眼神也没什么变化,瞳孔里的光全全散去。
楚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脱下外衣把她包裹起来,抱起她,搂着她在怀里抱回他的家。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天,楚唐一个人去了警局,跟着警察把监控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死角巷口的转角处追踪到方圆百里外,最后在一个小菜馆抓到了赤膊喝酒的两个共犯。他全程没有说话,没有看他们一眼,在抓到人以后,只是径直往家里去。
两个星期后,杜冰被检出怀孕,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坏打算,却发生了。
“打掉。”杜冰平静地看着病房的窗外,外面的树木绿荫葱葱,光线刺眼。
两个强|奸犯还没被最终审判,关押在牢狱里依旧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