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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一路上背着沈清言过来,没歇息过,有些吃力地喘了口气,往房间四周看了看。二室一厅,找到卧室并不难,他用脚脱下鞋子,走到卧室,轻手轻脚地把沈清言放下,把厚实的棉被敞开,替她把围巾手套外衣等一干衣物脱下,再把棉被盖上。
他轻轻碰了碰沈清言的光脚,皱起眉头,和以前一样,冰得可怕,就连夏天她的四肢都是冰凉冰凉的。他双手合起搓了搓,又对着手心哈了几口热气,宽厚的掌心握住了沈清言的脚,以手心渡热,如此反复了几次,用棉被盖住她的脚,轻轻地走出卧室。
妈妈一回来就安心了的沈包子顿时困意袭来,小团子脸上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奶声奶气地吭哧了两声,砸吧了下嘴,就睡着在沙发上。
周闻抱起他,放在怀中看了很久,手指画过他的小鼻梁,温柔地一笑,低头碰了碰小家伙的鼻尖,亲吻了脸颊,才把他放到卧室里的婴儿车内。
李承天坐在沙发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就打算这样把她抢回去?”
周闻闻声回头,一笑,漫不经心道:“不是抢回去,而是等她结束旅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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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和沈清言站在宽敞的书房里,窗外的夕阳落下,余辉残颓。
房间里仿佛还回荡着她刚才的问话“十年,你有没有来找过我们?”,而他的思绪已经在回忆里走了十年,漫长孤独没有她长伴身边的十年。
他伸手,指尖搭上她的脸颊,看着她往后缩了缩的动作,说:“我来过。”
那次从旧金山离开后,他想了很多。比如,学会等待,等她回家的那天。
酒吧外的夜晚,沈清言说了很多。
她说:“我也不想大学就怀孕啊!”她顿了顿,指着他的鼻子迷糊地指责,“都怪你!”
又说:“可是我怎么忍心打掉孩子呢?我唯一的孩子。”
最后他像哄孩子一样问她,如果男朋友来找她,她会怎么样。
她打了个深沉的嗝,摇头晃脑:“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