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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言抿了抿嘴:“好。我不知道曾律师有没有看过我邮件发给你的资料,可能不太全面,毕竟我不是当事人家属。”
“嗯,大致了解。”
“当年终审判决对一审的裁断做出了修改,无故减少了罪犯方志国和魏范的刑期,当时我方律师曾说过被告方律师和法官的关系,不知道这层原因能否让判决有个变化?”
沈清言心里知道答案是不可能,可还是抱着希望问出口了。
社会里钻了法律空子最后得逞的坏人数都数不完,但最后利用类似空子反将坏人一军的法律人士也不是没有,全然看局中人如何推敲一件事,如何千回百转最终达到目的。她一个人得空两眼放空的时候就常常盯着窗外发呆,银色没有热度的防盗笼,葱郁的树木……社会这个局中局,其实人人都在局中,又都想身处局外,其实把事都看得通透明晰,却还是要时不时地装傻。
“没可能。”曾明摇头,“没有证据。时间也过去太久了。”
“那恐吓信呢?恐吓信能让姓方的和姓范的再进去吗?他们显然威胁到了我朋友的生活。”
曾明皱了皱眉:“你说恐吓信没有落款?”
“没有。”
“字样呢?”
“打印的。”
他摇了摇头:“证明不了。完全可能是两个与十年前案子不相关的人做的,就算你们心知肚明,法律层面上站不稳脚跟。”
沈清言一时慌了,虽然她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本来就是毫无证据空口无凭的一些东西,十年前的案子判也判完了,刑期也服完了,这声事后炮未免迟了些。但是想到杜冰的状态和安危,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那她的这个情况可以申请成为被保护人吗?”
“保护谈不上,理论上可以当做一个新案去处理,她被威胁,警方给予关注,着手去调查,”他边说手上边比划着,从桌子右沿一直铺开到左边,循序渐进,“但是你要知道每天有成千上百大大小小的案子,而威胁、恐吓在很多时候只是犯人的恶作剧,病态心理让他们觉得看到别人害怕的样子很有趣,所以一般来说没有确凿证据,没有实锤的情况下,得不到任何警力。这件事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她是被威胁人,曾经也是受害人,而恐吓信的内容还与那起事相关。”
沈清言听得认真,双手十指紧扣撑在桌沿,一双蒙着水雾的大眼睛睁得溜圆看着他。
曾明说完目光从手中的杯子上抬起,看到她恳切的眼神,微笑摇了摇头。
“最多只能身边的人自己保护。”
“好,谢谢律师……”她总觉得自己还有话可以说,却一时凑不成篇章来,语塞。
曾明点了点头,下唇抿起抵住上唇,突然灵光一闪:“你有当年两个律师的联系方式吗?或者名字都可以。”
沈清言愣了愣,她还真记不得律师的名字。大学时候几家人都没什么钱,出不起钱请什么大律师,从头到尾她对律师的印象也不过是平庸无奇。
“不记得。不过我朋友和她丈夫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