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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两个字似乎出现过无数次。
沈清言:“我答应过吗?”
周闻指了指仰着头的沈卓:“我以为他是答案。”
答案?沈清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结合产下的“产物”,哭笑不得。这能叫答案吗?
大脑当机,她下意识说的话竟然是:“可是我根本没有带户口本出来啊。”
周闻牵起她的手,指了指包子,只见沈卓变戏法似的从他的小书包里掏出了一个放在防水袋中的户口本。包子迈着小碎步往周闻身边靠,阵营选择明确,他——倒戈了。周闻看向她,脸上写着“万事俱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话可说。
从拍照到登记,她都有些发懵,以至于拍照的人问了她一遍“请问你是自愿的吗”,登记的人又说了一遍“我先确认一下你不是被强迫的”。她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闻攥着沈清言的手心渐渐出汗了,皮肤表面四散着热气,回神的她凝了凝神,反手抓住他的手,扬起浅浅的笑意:“我是自愿的,我们谈了十多年了。”
对坐的工作人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一双眼在她身上转了转,又到周闻身上,最后瞥了一眼安静的沈卓,随口问了句:“这是你们侄子还是朋友的孩子啊?小小年纪还跟来看你们登记,长得倒是挺可爱的。”他提笔写了几笔,抬头慢悠悠地递给他们一本红本本,印着结婚证三个大字。
本子交到沈清言手里的时候,她深觉这小小几页纸的重量是如此沉甸甸。
她前三十年,学习工作从来处理得条理清晰,追求一个有理有据。可反观生活和感情,却是迷糊得一塌糊涂。从交往到生孩子,再到结婚,都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我们儿子。”
对方一听,一个趔趄就要栽倒过去。他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恪尽职守地说了一句:“祝幸福。”
“谢谢。”
三个人,两个大的一个小的,一起起身,椅脚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神游般到达车边,沈清言还盯着那册红本子出神,慢悠悠地看向周闻,视线碰撞在一起,她一个激灵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