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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节自病愈后胸中一直郁气难平,若是往时,他早吵闹不休亦或声泪俱下地表演场认错戏码博取众人同情,但这次,他平静地不愿多同他人交谈一个字。
直到他离家之时,他都没有言声,他只是深锁眉间,冷冷地注视陆府门前的石刻,碑文,看着这座他从没离开过的宅院,究竟,陆老太爷,陆老爷还有现在的陆相杰,求的都是什么?
他们好似把他这个陆家的男人割离开一样的自行自话,究竟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陆知节转身上了马车,一路走走停停,风光越走越萧索,街边的铺子,路边的小吃摊位,人们的衣着打扮,陆知节一路看来,竟一句话都没与人讲过。
直到上了华山,直到从山脚一气爬到山顶,华山书院山门前,群山环绕,天地空灵,只一座山门跋于少年人眼前,陆知节胸中一口浊气方才得吐。
一道锣声响起,陆知节缓缓拉回了思绪,麻木地跟随着众人于晌午前赶回山腰,那里已经聚满了人。
陆知节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找了块树下残荫,掏了巾子出来擦脸,正喘匀气,眼神百无聊赖地看着前面忙活着的村民予众人送水端茶,然后下一刻,陆知节看到了一张令他百感交集又印象深刻的脸。
胡庆之,还是那么一脸痞赖的坏笑,手里举着水碗,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他身边,仿佛俩人是多年旧友,胡家的倾灭惨事仿佛从没发生一样。
“久违啊陆二少爷,拖你娘的福,我现在成了山脚下担水的一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