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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笙脸色白得看上去显得透明,眉目乌秾,凝在眼眸里的七情退回了识海,只是瞳孔还是深不见底的深黑,一双眼睛呈现淡漠的神采,看过来的时候却有种夺人呼吸的艳丽。
却叫人不敢直视。
他那句话像是记忆自动吐出的一般,脸上也没有情绪,然后好似没有听见司尧那话,轻轻地往前踏了一步,随着他迈开的步子,他身边盘旋的“气”朝四周张牙舞爪地咆哮。司尧旋身避开,修眉动了动,若有所思地跟在他身后。
他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虽然和乔笙相处不久,眼力却是刁钻,看人极准,大约就将乔笙的性格与行为摸得七七八八。
乔笙就是一面镜子,你在镜子面前做了什么动作,反射出来的便是什么动作,同理,你心怀什么意念,在他面前,便是褪尽了这一身皮肉,看到你心底去。
对人对事,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便如南宫会所倒地不起的人。心怀歹念,你要杀我,我便杀你。十分简单的思维。
他对情绪的感知让人心惊肉跳。
当然,更让司尧在意的是那一手神鬼莫测的琴技。他自己的精神力十分平和,恰巧乔笙两次使琴,他都在场;司尧能感到琴声中携带的能量与精神波动,但那和主要造成杀伤力的量场明显不是主要的。
乔笙身上携带的能量场无形无色,但依其能划碎流弹,洞穿机甲的锐气,着实让人惊骇之极,便是连最高端的科技也无法在一瞬间将机甲和飞行器全部覆灭;也不可能是异能,异能会有属性光显示,并且没有那种让人生出恐慌得想要自我了断的戾气。
纵使他博览群书,司尧也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常言道,未知才让人恐惧。对于司尧这等行事稳重,谨慎的人来说,对待一个摸不着底细的神秘人,相交便不是那么有底气了。
不过,矛盾的是。乔笙颇有些不谙世事,行事浅白,心思更是浮于表面,过于透彻。他的强大让人望而生畏,行为又让人觉得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司尧皱眉,若非到了撕破脸的境地,他并不想与之交恶。